荣王先前和金献并未特别交好,直到出兵半年,一起上阵杀敌,慢慢的成了生死至交。
此时的侯景恒见到荣王和金献在那里胡侃,一时间嘴巴也是闲的发痒,便挑了挑粗浓的长眉,桀骜不驯道:“太后和皇上刚没那么多事,要是他们知道金兄迷上了这些怪力乱神的玄学,怕是真的要找那溜须拍马的任春羽给他驱心魔了。”
荣王桓青豫笑着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便是太后愿意,大献也断然不会弃了南梁的社稷。”桓青豫扭头去看金献,他这话实则说的极为和事佬的,皇家和金家终有一斗,一边是血亲一边是挚友,相斗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所以他话里话外最想维护的便是两者的平衡。
侯景恒知道荣王那和善的性子,便笑了笑打了个手势,招呼服侍的丫鬟端上几壶热酒,“今儿个你俩过来镇场,我侯景恒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先干为敬!”说完,直接拎起酒壶,一饮而尽。
金献和荣王看了看这豪迈的男人,相视一笑,随后一脸笑意的端起另外两只酒壶,轻轻一碰,心情极好的灌了几口。
因着金献行事谨慎,在外面从不会饮酒过甚,所以喝了几口,便扔掉酒壶,朝着侯景恒道:“青豫在这儿看着你,想必也不会出什么大茬子,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
看他急不可待的起身,侯景恒终是忍不住了,“你是不是在哪儿藏了娘们儿,瞧你这心不在焉的,眼珠子简直要直接飞出去一般。”
其实,他这次也是受人所托,荣王那表妹温如春满眼期待的托他打探金献的口风,可是整个酒席间金献都没有提过她一个字儿,就连荣王提起表妹伤了脚腕,金献都是无动于衷的。
男人很简单,他若是真的在乎,便是旁人不说,他心里也会挂牵着;若是不在意,便是整个天下都在谈她,他都不会动眉梢一下,想到此侯景恒不由的皱着长眉苦笑一声。
不过,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会尽他所能帮她,所以当金献出门时,侯景恒皱眉大步追了出去,“先帝十五女下嫁给平西王,太后特意在畅景苑举行宴会,金兄可否参加?”
金献上下打量举止奇怪的侯景恒一眼,沉默了半晌,淡淡道:“嫁娶是喜事,葵儿前阵子还吵嚷着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