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瞟了一眼窗外,见到没人后,才凑过来,红着脸道:“被绑在后山的圆石上,身上的衣裳被撕成了碎片儿……下身……下身还流着血。”
闵仪萝倒吸了一口冷气,久久没有说话。
心月看了看闵仪萝,欲言又止,见到闵仪萝起身后,忙伸手扯住她的袖子,“小姐您千万不要回去,那慈安寺的水井不光下了蒙汗药,里面还有……还有春.药,奴婢来时,那些师太都燥红着脸儿……没想到孙家家风严谨,竟教出孙邕这等子下作的子孙!”
“有王爷在,那些师太会没事的。”闵仪萝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心月的肩膀,恰好司宜送来了热茶和果子,闵仪萝捡了一颗红彤彤的山楂,递给心月,“京师的山果子,你尝尝。”
心月接过闵仪萝递过来的果子,咬了一口,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小姐,那摄政王可曾逼迫你做些……”心月平日里听那些婆子说过,男人一旦上了兴头,那便是天塌下来,也要迫人办坏事儿。
闵仪萝一听,忙一把捂住心月的嘴,让她不要胡说八道。
心月见她这般没事儿人一样,便知道没发生什么,便松了一口气,跟闵仪萝说起了旁的。
心月性子活泼,说道说道,那股子惊惧也就下去了,闵仪萝看着吃果子的心月,却满面愁容,先前和范氏已经拌过嘴,如今孙邕又纠集一帮纨绔做出这等子荒唐的事儿,范氏又不知礼识度,到时肯定到慈安寺求情嚎叫。
她靠在软枕上想着范氏,左等右等的睡不着,等早上起来梳妆时,只见一双眼睛下面是浓浓的黑眼圈儿,待用了早饭,闵仪萝便想着跟金献辞别,回慈安寺,不料摄政王却差人将她那些占星器具和玄术古书全都搬到了行馆。
司宜立在门口让闵仪萝好生休息,还说金献要送骠骑将军出征,一早便走了,只留下一封书信。闵仪萝蹙眉打开信封,上面是笔走龙蛇的行书,大约是他要离开京师数日,让她安心留在行馆。
心月转头看了看闵仪萝,只见闵仪萝将书信折起,朝着司宜道:“王爷心意,仪萝便不客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