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孝迎心情尚好的回客栈,刚进门就觉得奇奇怪怪的,一双细长的眉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范氏,“呦,这是银子花完了?瞧这脸都阴沉的跟地狱黑无常一般了.”说完又看了看厢房,“咱们孙家就是仪萝丫头安静,不会凑你这热闹。”
范氏黑着脸不说话,看到孙孝迎满脸笑容的朝着闵仪萝的厢房走,便嗤了一声道:“旁人不凑热闹是考虑别的,你的好仪萝可是六根清净的很,这个时辰怕是敲木鱼念经了。”
看到范氏眼角眉梢的得意,孙孝迎竭力压着愤怒,“夫人倒真是好本事,想编排谁就编排谁,若是投胎好些,怕是要把天下女子都给送到姑子庙去!”
范氏冷冷扫了孙孝迎一眼,虽说现在她恨不得跟孙孝迎大吵一架,可是她这次却是棋高一着,在陆太傅写的荐书上强硬按上了孙家的印章,结结实实的锁在了她的首饰箱里。
将来一旦通过女官测考,那么闵仪萝就代表孙家,饶是任春羽再怎么阻拦,他们孙家也算是在司天台站住脚了,想到此,范氏便歪在软榻上,极为大度的包容了孙孝迎的埋怨训斥。
此刻的闵仪萝正和心月乘着马车,悠悠哉哉的走在乡间小路上,心月看了看闵仪萝道:“夫人当真是凶残,明明是少爷……更过分的还在您的荐书上盖上孙家的印章,这分明是趁人之危!”
想到昨日的事儿,闵仪萝眸底微冷,“彻底跟她撕破了脸皮,我们也没好处,”半晌,又笑着将一个银白色的包裹按在心月的手,笑道:“好在,我们的私房够多。”
心月盯着膝上的银色包裹,脸色惊诧,“这是哪里来的……”
其实闵仪萝还没有告诉她,上次去摄政王府,金献不小心拧红她的腕子,他觉得她是银钱上短缺,所以身子弱,索性大发发神经的将他几家铺子划在她的名下。
闵仪萝原本就不善于管钱,所以一直没动。如今离开孙家需要打点用度,才知道那几家铺子每月竟有五百两进账。
“瞧着摄政王跟个冷面阎罗似的,没成想竟如此好心。”心月拍着那一包银子,觉得这摄政王倒也是不错的。
闵仪萝微微一笑,望着窗外的景致道:“慈安寺以北有家破败的歌舞坊,咱们这次去正好可以做一笔一本万利的买卖。”
心月迷茫的看了看闵仪萝,“歌舞坊在南梁并不兴盛……您确定是一本万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