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问的那句‘傅燃最近变化很大’。
这句话的意思多了去了,可以说是这个星期、比起上个星期变化大,也可以说是现在的傅燃、比起上辈子这时的傅燃变化大。
全看听这话的人如何理解了。
如果傅燃清清白白,的的确确是二十四岁的傅燃,肯定是第一种理解。
如果不是……
无论如何,傅燃肯定会对这句话做出反应。无论是疑惑也好、刻意的伪装也好,从傅燃的所作所为,岑年就能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到时候,他只需要观察与试探,就足够了。
这么大半个晚上,他看似一无所获。
实际上,从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开始,岑年早就占尽了先机。
只是顾晏并没有发现罢了。
那么——
傅燃,会怎么反应呢?
岑年眯起眼睛,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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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寄他年》中有一段戏,是要飞往y国取景的。
关寄年在与顾悉分手后,去y国留学了,而后顾悉追去y国纠缠不休,把关寄年心里的最后一丝爱意也磨的一干二净。
这段戏本来安排在靠后的地方,但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岑年却接到了李延的电话,说取景地出了些变动,在约定的时间用不了。
所以,计划提前,今天就要飞y国。
岑年倒是没什么所谓。
他想了想,问:“那傅前辈呢?跟我们一趟飞机走?”
他问这话也是因为,傅燃和他们的咖位明显不同。为了避免什么接送机的问题,傅燃有时是坐自己的私人飞机走的。
“这个……”李延问了问副导演,说,“他回b市有点事,昨晚连夜走了,到时候直接从b市飞y国。”
“哦,好的。”
岑年一怔。
傅燃回b市了?昨晚就走的?
什么事情这么急,白天时还在拍戏,一点响动都没听到。
他心里揣着些事,心事重重地下楼吃早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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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b市。
傅燃订的飞y国的机票是晚上七点起飞。还有四个小时,他决定先回家歇息一会儿。
又是整整两天的连轴转,即使是他,也有点累了。
不过……
傅燃看着挤满了各种报纸的信箱,揉了揉太阳穴。
临走前忘记提醒送报纸的人停送,整整一个月的报纸积在一起,看着有点不大舒服。
傅燃打开信箱,把报纸一一取了出来。
突然,在层叠的报纸间,一个张纸卡轻轻滑落。
傅燃一怔。
他俯身捡起了那张纸卡,还以为是什么小广告。谁知,拿到手里才发现,并不是广告,还挺正式的,像什么邀请函。
傅燃看了看纸卡题头的署名。
岑年?这是寄给岑年的,怎么会投到他的信箱里?
傅燃眸中漾起一丝笑意,嘴角也弯了起来。
他饶有兴味地往下看——
笑意僵在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