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师,您好,我是季铭。”
邹教授扶着钢琴站起来,看了季铭一会儿,他今天穿的也很学生气——他本来就是个学生,白衬衫黑裤子,一双运动鞋,头发还是溥仪那个四六背头,清清朗朗的,跟偶像剧里走出来的主角一样,让老阿姨都赏心悦目。
“先坐,”邹教授也坐下来:“你是学表演的,也有声乐课,还是有基础的。杨教授说你是想要从头夯实一下,系统性地补补课,这恐怕不是上几节课就能补的上啊。”
“对,我是想办个听课证,在音乐学院听听课,然后请您点拨一下。”
“哦?还是个长期计划?”
“啊,对,”季铭点点头:“暂时也没有什么要唱的计划。”
边上当自己哑巴的女孩子,终于忍不住了,眼睛发亮:“你已经唱得很好了,我听过你的《药神之歌》呀。”
“……谢谢。”
邹教授摇摇头,也没怪这个女孩子,大概除了少数脾气古怪的,人老了之后对小孩儿都比较有包容心吧:“好,咱们先唱两句,试两个音。”
“好。”
钢琴响起,试了一个“哼”,一个“啊”,从头顶用劲一直试到下腹发声。
“《花非花》会唱么?”
“会。”
王明宗确实给季铭布置了不少晨功课,《花非花》也是声乐教学的指点曲目,季铭也唱过不止一次了。
邹教授弹琴,季铭唱,一首歌下来,倒是流畅的很,她也没有打断说什么问题——其实有点像是健身房的体侧,她在摸季铭的底,算是摸出来了,毕竟经验丰富。
“你挺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