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

听见侍女轻轻叫，唔……高小怜慵懒地应了一声，睁开眼睛，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床上来了，还盖着被子。

是明湛，把她抱上床，他裹着被子背对着她，还睡着……

她蹑手蹑脚起来，出去，到盥洗室洗漱了，又去临时换衣间。

里面侍女锦柔已经点了灯，在等她，迫不及待用连珠炮的问题进行轰炸：“表小姐，这两天您都和王爷在一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齐玺大人怎么死了，还有，您居然说话了?！”

就好像高小怜会说话是因为被齐玺的灵魂附身了……

高小怜无视了她所有的问题，锦柔这才反应过来：“就算是会说话，也只有三岁。”

锦柔，名如其人，生的温柔俏丽，是侍女里最美貌的，大概因为身体有本钱，也是侍女里最放肆的。

头发不好好梳发髻，披散着野性娇媚。大冷天的，只穿着一套桃红色绣花中衣，露出一段粉颈，半球酥胸……

“听说主子昨夜亲手杀了几个内鬼，真是大快人心。”

说起这个，高小怜更加无精打采。

“姐妹们都说，主子长大了，干了一个爷们该干的事。”锦柔顿一顿，又说：“长大了就是大人了，有些游戏只有大人们才能玩儿，表小姐自己去吃早膳？”

原来是拐着弯儿地轰她走……

侍女们都想做王爷的第一个女人，让他记一辈子，可是，他才不到十二岁？是不是太早了些？

还是说，明湛说话做事俨然大人，侍女们就觉得应该可以了？高小怜急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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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柔在镜子面前理妆，十四岁起就有宫里的嬷嬷们专门教她们怎么给皇子侍寝，嬷嬷们说第一次很重要，说不定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

出了换衣间，溜进内室，看见锦帐低垂，少年王爷还在睡觉……

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此时晨曦照进室内，她拿起来高小怜没完成的绣活，惊讶一个三岁的小娃娃绣工这般好？而且是最不好绣的字：道心惟微，神理设教，光采玄圣，炳耀仁孝。

这是什么意思，这般高深，竟然看不懂，她为何不绣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此时，就连这句儿歌都变得暧昧，若是美王爷一会子，将她的两腿扒开说：小兔子乖乖，快把门开开……

唔……想得面红耳赤，一针扎进手指头，阿！一声叫唤。

“小怜，怎么了？”

床帐里，响起了王爷的问。

锦柔急忙娇滴滴地回答：主子，奴婢锦柔……

明湛在里面嗯了一声，双眼看着床帐的顶上。

锦帐被一分为二，“主子，表小姐到典膳房去了，奴婢伺候你沐浴？”

明湛下了床，去浴室，今天洗澡时间相当长，锦柔给他加了两次热水，他现在明白高小怜为什么说，不要他双手染满鲜血了。

出浴，侍奉他穿衣服的时候，锦柔有意无意用手碰触了他的下身……

这事情总有一天会发生，因为侍女就是给亲王启蒙性.事的。

只是他根本不用启蒙，一夜没睡好，浑身疼痛，穿戴好了，就回到书房，留下失望之极的美婢打扫浴室。

此时千张进来回禀：主子，有一个妇人，自称是马服之妻，求见表小姐，她在……

四下看看，忽然想起来，她当然不应该在，主子和侍女初试云雨，她在场还得了？

改口道：“表小姐应该在膳房？老奴这就去找她……”

“马服？”明湛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叫她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