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高小怜失望地回到马夫人的寓所,看见马服正在喝药。
走过去,直截了当说:“马大人,我想带着一叫铁牛的犯人出关,还望你允准。”
咳咳咳!你说什么?!马服把苦药汤刚灌下去,就被高小怜的话噎住了,差一点儿噎死。
高小怜不语,相信他已经听得真真儿的了。
马服啪!药碗摔在地上,砸得粉碎,怒对自家糟糠说:“你干的好事!”
马夫人也懵了,埋怨高小怜得寸进尺,“你自己出关,已经是看着骆大夫的面子上,给了极大的方便,犯人怎么可以私放?那我们老爷的官职可就不保了。”
高小怜只可惜手里没有一把诸葛孔明的羽扇,冷冷道:“夫人,我不是求你们,是给你们一个机会选择,是选命还是选择答应我的条件。”
马服夫妇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脸上齐齐变色。
若说有问题,只能是汤药里做手脚。
丈夫疑似被下毒,马夫人一股怒气冲天,再也顾不得文雅,用已婚妇女最难听话脏话咒骂:“小.逼崽子!亏我这么帮你,你和骆瘿公那个老畜牲简直没有人性!”
“马夫人,抱歉,为了救出娘亲,我只能这么做了。”高小怜转而又对马服说:“马大人,你现在是否感觉脉率开始加快,胸部有压迫感并呼吸困难?这还只是开始,很快你就会四肢发麻,强烈抽搐,强直性惊顾,角弓反张,进而死亡……”
马服急忙伸手指抠喉咙,以便把药吐出来。
高小怜叹道:“已经来不及了,要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越快越好,因为我有解药。”
一听有解药,马夫人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马服命人以最快的速度把铁牛叫到重关门口,并亲自打开了他的镣铐,对他说:“做为驻地屯军,理应为一方百姓排忧解难,为了找到这孩子的娘亲,就先放你回去,完事后,你立即回来报到,我会给你将功赎罪,转成士兵。”
话说到这里,冠冕堂皇,至于他回不回来,就是另一说了。
铁牛又惊又喜,不知道三岁小娃子用了什么法子,居然使他得以大摇大摆出了关隘!
为了能够成功逃脱,高小怜又要一匹马,战马珍贵,马服肉疼的几乎要哭出来了,打了无数个喷嚏,更加虚弱,越发疑似毒发,也答应了。
高小怜和铁牛骑上马,马夫人在城墙上的跺口焦急地大喊:孩子!保重,娘亲等着你回来!
当着那么多守卫的兵,她不敢喊出解药二字。
高小怜声音小懒得喊,教给铁牛,二百斤的大汉咆哮道:娘亲,你也保重,在连心锁里!
原来解药早就在自己手里?
马夫人急忙拿出连心锁,却没有钥匙,急招锁匠捅开了,却发现里面只是一颗相思红豆……
一再被小孩儿戏耍,马夫人要崩溃了,但是丈夫也没有毒发身亡,叫来随军大夫,检查剩下的几副药,到底被下了什么毒。
大夫很快看出来,鼻痔散一切正常,只是天仙子的剂量偏大,天仙子有毒,同时也在解痉、止痛、安神、杀虫方面效果显著。骆瘿公高明之处在于,巧妙地引起中毒症状,但是不致命,这需要拿捏剂量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马服夫妇放下心来。
此刻马服要是点燃烽火台,前面的关隘接到警报,就会分兵围追堵截,妥妥拦下二人。
“千万不要燃起烽火,千万不要阿!”铁牛一直祈祷,盆栽头发随风飞扬。
高小怜肯定地说:“放心,不会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