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芦观察了王文远很长一段时间,具体从欧阳北的身家背景被报纸全面挖掘的时候。她冷眼旁观的时候,自然而言也将一部分视线聚焦在他身上。
他名义上是助理,实则掌控了欧阳北大部分私人生活和绝大多数工作。欧阳北信赖他,连伍苇也习惯有事情找他。他通常没什么表情,对欧阳北话不多,对伍苇说话直接又很有分寸感。
他小心翼翼地处理各方关系,却还能分出一点精力照顾伍安兰和她。以他今日的成就,这不是必须的事情,但从细微处见谨慎。
见过他疲倦,没见过他无精打采;见过他喝醉,没见过他失态;见过他对欧阳北吼,没见过他彻底崩溃。
这人仿佛机械产品,完美地被设计制造出来,按照既定程序一点不打折扣。
如果要搞定欧阳北,牵制他,不得不考虑他在其中的作用。
齐芦卖给他人情,容忍他对自己稍微过界,换了个承诺回来。她想试试王文远的底线在哪里,如果过分一些会不会如同往常一样忍耐着寻找解决的办法?
刚开始进行得挺顺利,直到卓凡出现,她发现他千方百计想要藏起来的秘密。
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为什么要隐瞒?
被发现了,惊慌失措,又为什么折返回来对她动嘴?
短短几十分钟里,王文远到底想通了什么?
齐芦知道暧昧的状态下自己能占到的便宜更多,果然在短信上讨价还价,又得了一个要求。
欧阳北和伍苇的关系并不对等,但如果他的亲信帮伍苇呢?如果他的工作和投资不得不和伍苇搅合在一起呢?这样的话会不会稳固得更多?
齐芦在思考这个可能性,想测试一下王文远更多的抗压能力。如果她在他需要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提出更过份的要求,他是会如同以往两次退步,还是寻求其它解决办法?
她推演了他几个反应,唯独没料眼前的状况。
王文远把她推到柜门上,压得死死的,咬着唇问,“你说亲,是这样?”
齐芦没立刻回答得出来,结果又被捏住下巴往上抬,然后更直接的男性气息侵入了口腔。她的身体被翻搅得一塌糊涂,心脏跳得飞快,全身冒汗。
半晌,他放开她,“可那样太浅了,还不够管我的权利。得像现在这个,才可以。”
王八蛋,舔唇舌已经不满足,居然来法式。
“乱搞?”他视线往下移,落在她微微起伏的胸腹之间,“想不想试?”
“你疯了?”她推了一下,没推得开,反而招了他的大腿强行抵|入腿间。她略有点惊慌,“再这样我叫人了?”
“叫人?”王文远挑眉,“和自己女朋友亲亲我我有什么关系?”
“女朋友?”齐芦咬牙,想得还挺美的。
“不是?你专门把我带过去给卓凡看,又特别交代在何欣和吴洁面前不能露馅,然后又跑来让我绝对不能去相亲。原因是什么?因为我亲过你了!都这样了,还不是女朋友——”
齐芦心里叫着完蛋,明知道王文远没表面上表现得纯良,还偏来撩。现在搞翻车了!
她想制服他,可没想过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谓生意人,讨价还价,若她的条件过分,他完全可以还价。
齐芦清了清嗓子,“放开我,咱们重新谈。你要觉得我的条件不对,咱们——”
“不如,你听听我的意见。”
肯定是没什么好话。
她咬牙,豁出去一般道,“你说。”
王文远将她挤在角落里没放,努力忽视她眼中少到极点的惊慌,“咱们一锤子买卖,条件全撂出来。一个人情,一份承诺。打包价,我把自己赔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