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特意入湖，观湖中水势的去向和起落，不过为验证心里的猜测而已。

许春娘收回手，看向蝎婆女。

“我打算提前离开灵魔岛回灵界，你是跟着我一起去灵界，还是过些年与其他魔修一起回魔界？”

蝎婆女毫不犹豫地道，“我当然要跟随大人一起了，大人去哪我就去哪。”

“你要想清楚，灵界与魔界不同，去了灵界后，你很可能今生都无法再返回魔界，哪怕你适应不了灵界的环境，也只能被迫留在那里。”

顿了顿，许春娘继续道，“而且我在灵界，有自己的事要做，极有可能顾不上你，即便如此，你也要跟我一同去灵界吗？”

蝎婆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魔云洲我早就呆腻了，一点劲都没有，早就想离开那里了，大人曾说灵界是个漂亮的地方，我也想去长长见识。”

见蝎婆女心意已决，许春娘没有再劝，“既如此，那你便同我一起走吧。”

说完，她抬手朝着前方的坑洞一点指，坑洞中的水流，以一种奇特的规律旋转起来，首尾相衔，缓缓交合在一起。

这副景象看上去玄妙又自然，仿佛它们天生就是如此，只是因为后天生出的某种变故，致使它们分离。

一时间，蝎婆女竟看得痴了。

“好神奇呀，明明不久之前，我只在湖底感受到了水之法则和土之法则，眼下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是五行法则混合之后的状态，又好像不止于此……

莫非，这就是阴阳法则吗？”

一念至此，蝎婆女心神震动，她已经不再是当初刚接触法则之力的那个小白了，知道阴阳法则在所有法则中的重要性。

只要领悟了阴阳法则，想要领悟其他法则，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错，这是完整的阴阳法则。”

许春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怪不得先前她推演其它法则的变化规律时，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原来她之前领悟的阴阳法则不完整的缘故。

水流首尾相衔，环绕了几周后，与虚空勾连，凭空生出一条通道。

许春娘看向蝎婆女，最后一次确认道，“选了这条路，可就没法反悔了。”

蝎婆女想了想，主动向前迈出几步，踏入了通道，“大人曾说过，走过的路，不必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