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
秦裳心里叹息,陪着帝修在花厅里坐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主人上面既然还有一个兄长,那当初为何会是主人继任阁主之位?”
按照今日那位兄长的反应,可不像一个淡泊名利之人。
帝修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秦裳微默,随即淡笑:“在这个以实力说话的地方,当然是因为他资质不行,没有继任阁主的本事。”
说完,这个话题俨然已没有继续的必要。
帝修对他那几位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看起来当真没一点兴趣,秦裳此时也约莫明白,为何当初主人对九微认祖归宗一事始终没怎么放在心上,甚至根本没打算让九微回去认祖归宗。
也许并不是他多霸道独断,而是因为在他看来,亲情血缘这种东西本身就没多重要。
秦裳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同样的经历若是放在别人身边,总会让人觉得心疼不平,但在主人这里,却似乎连心疼这种情绪都是多余的。
因为他对这种事情从没有生出过一点情绪不管是悲伤难过,还是孤独失落,亦或是怨天尤人,都不曾有过,让人连心疼都无从心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