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郡王是武将,习惯了战场上以军法处置犯了错的将士。
用家法惩罚,大概还是头一遭。
今日的事情若是放在战场上,绝不可能只是几鞭子了事。
所以子曦虽然说清郡王下手狠,实则真要说起来,已经是格外留情,否则今日楚宸只怕还真不能清醒着回来。
只是……
子曦看着白皙脊背上道道可怖的血痕,心里依然无法避免地抽痛了一下。
清洁伤口,细细地上了药。
楚宸沉默地趴在枕头上,汗水打湿了额前碎发,如玉的面容白得跟纸一样。
“很疼?”子曦轻声开口,问了一句废话。
楚宸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点晶莹,看起来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疼。”他轻应了一声,嗓音软软,“你留在这里陪我。”
子曦默默凝望着他。
疼?
疼是真的疼,但不至于让他如此脆弱,想借此机会提要求才是真的。
毕竟……
子曦敛了眸子,前世被沉木杖砸断了脊骨,他都硬气得没有吭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