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徐瑾会如其他女子一般送簪子手镯等饰品,但一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墨香传来,其质地浓黑无光,是一块上佳的松烟墨。上书四字:上善若水。
陆自容略带惊讶和赞许地看了徐瑾一眼,他素爱这些笔墨之物,作为个人的收藏爱好,没想到女皇竟然知道,看来确实是用了心的。
徐瑾心虚地看向别处,陆自容帮了她许多,她确实是想给陆自容一个惊喜。现代人送礼物的习惯就是要投其所好,这也是对对方的尊重,所以她便派人去打听皇夫的喜好。这块松烟墨是前朝陈王的私藏,陈王为人风流,毕生精力都花在了风月诗酒上,她费了好大的力才找到这一块墨。
徐瑾本来就对陆自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今天中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更加让她觉得耳根发烫。
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明明自己已经是女尊国的女王,而且陆自容还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但是对他有了这样的念头,她总觉得好像亵渎了对方。
“陛下有心了,臣侍很是喜欢。”陆自容微笑道。水利万物而不争,与自容二字极为相适,又有淡泊名利,海纳百川之意。原来在她心中,他是如此高洁的品性,陆自容的唇边浮起满意的笑容。
徐瑾腼腆道:“只是借花献佛,能博皇夫一笑,最好不过。”
陆自容合上红衫木盒,起身越过书桌,高大的身影直迫徐瑾。徐瑾依旧不敢直视陆自容,心砰砰乱跳,故作镇定地望着角落。陆自容伸手轻轻拂过徐瑾的发丝,引起徐瑾身上一阵颤栗。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惊疑间便见陆自容指间夹起一片柳絮。
他随手丢掉飘落发间的柳絮,细心地为她把发丝整理到耳朵后面,轻声道:“陛下,当心乱了头发。”
“哦……”徐瑾不知为什么,有一丝失落。
陆自容看着小女皇丰富的表情,不觉好笑。
徐瑾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皇夫,朕得走了。朕与苏侍卫约定好,现在得去练武了。”
陆自容平静地点头,目光流连在徐瑾之前练武在手腕留下的伤痕:“陛下勤奋,固然是好,可要当心别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