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不如众。】
“疼疼疼!二婶你快松手,耳朵要被扯掉了!”孟桢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想要拨开胡氏的手,一边大声地嚷嚷。
胡氏如他所愿松了手,在他揉耳朵的当机却又一巴掌糊到他背上,压低了声音骂他:“二宝和秀秀还睡着呢,把他俩吵醒了,我跟你没完。”
孟桢忍不住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让他们睡。”
听了他这话,胡氏仿佛更加生气了,“你好意思提?昨儿个你一晚上没回来,他们俩就坐在院子门口等,胳膊和腿上都给蚊子咬成什么样子,你自己去瞧瞧。”她手拍心口舒了两口气,平复下来,方问道,“你昨儿一早去城里送菜,怎么到今儿才回来?不回来也不知道托人回来送个信?”
胡氏一贯嘴硬心软,孟桢听出她话里的关切之意,心头微暖,倒也不瞒她什么,就把在苏府发生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侄儿倒想托人送信,可找谁呢。”
被诬陷偷东西的过程,孟桢说得简单,可仍把胡氏气红了脸,啐道:“一个个都被猪油蒙了心肝!”啐完罪魁祸首,她又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侄子道,“婶子不是跟你说过,出门在外,凡事放机灵点,刚极易折的道理不懂?”
“上回的亏还没吃够?”
闻言,孟桢立马举起双手,手肘弯曲,道:“我记住了,下回一定小心,一定机灵。”然后在胡氏“这还差不多”的目光注视下,添了一句,“不过,这回也算是因祸得福。”
“什么福?”
“这个先不急着说。”孟桢摸了摸肚子,“我一早上回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肚子饿得紧呢。”他推着胡氏的肩膀往边上的院子去,“二婶,我想吃你亲手包的饺子了。”
他什么脾气,胡氏摸得清楚,这会儿见他不肯说,也不急着追问,故而只摆摆手道:“好好好,给你包,你先去补个觉,一会儿婶子喊你。”
“好嘞!”
——
半个时辰后,孟桢吃完一大碗水饺,嘴巴一抹,朝胡氏道:“二婶,一会儿我去上河村找一下赵叔,还得麻烦您再帮忙看着二宝和秀秀。”
“行,这用得着你交待?”胡氏笑眄他一眼,等他走到院门口时又把人给喊住,“回来的时候从村口走一趟,去李先生家问问,这学堂还开不开门了。”自从上回杜三娘找到陆河村跟李明则大闹了一场,村口学堂就再没正常上过课,隔三差五的就关门。算起来,到今天,孟桓已经快有十天没去学堂了。
孟家现如今就指着孟桓读书识字,将来挣个好前程,胡氏可看不得这般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