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向他们扑过来,最外围的李思修扔掉木棍,飞快卷起袖子,看起来大有和血人拼死一搏的架势。
电光火石间,林墨大喊:“门开了门开了快。”
众人鱼贯而入,唯独李思修被血人拉住了胳膊,赤膊加上血打滑儿,后头林墨抓住李思修衬衫往屋里用了拽,李思修脚下打滑,两个人跌进保安室,门被田壮推上,血人撞了上去。
在两个人快跌倒在地的瞬间,李思修用了转了个方向,‘嘭’,李思修在下,林墨在上。
保安室地上放着大大小小的长方形木块,李思修的腰直接撞了上去,他疼得嘶了一声,林墨忙跪坐起来,急切道:“你没事吧?”
林墨跪坐在李思修的身体两侧,姿势很尴尬,屋内的几人把脸别过去,保安室外血人还在挠门,室内却出现了如此香/艳的画面,众人只觉得自己这是在恐怖日本动作片。
事件中心的李思修察觉到了不妥,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我没事,你先起来。”
“嗯。”林墨手撑住地,从李思修身上站了起来。
接着李思修屈膝,利用肌肉的力量跳了起来,跳起来后腰间传来一阵痛,他扶住腰,皱着眉说:“去看看窗户堵住了没?”
中午沙尘暴把柳大爷保安室的窗户吹上天,此时保安室的窗子只用块大木板将将堵住,李思修话音刚落,血人便冲向窗子,他用脑袋撞得木板直往后退,田壮忙去堵,他喊身后另外三个男人:“柳下惠、于凝、司家小子,快特么过来帮忙啊,等死呢?”
被喊了名字的三人忙过去帮着堵,其中‘柳下惠’慢悠悠道:“壮哥,我叫杨下惠,他叫司博。”
“卧槽!”田壮感觉手心传来的冲击力越来越大,“这玩意活得死得?”
“活得,”李思修扶着自己的腰靠在墙上冒冷汗,“他听得懂我们说话。”
司婉猛然瞪大眼睛声音颤抖着大喊:“从现在开始,我们叫彼此的代号。”她想起来那个枉死的老师就是在墓里被人叫了名字,墓里叫名字是大忌,被视为招魂。
“他要干什么?”林墨走到李思修身侧,想要帮他揉揉腰,但不好意思,最后只好作罢。
李思修蹙眉,刚要开口却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柳大爷这一地方方正正的木块到底是什么,撞上这么疼。
缓了几秒,李思修开口:“不清楚。”
“那他为什么这样?”
李思修皱着眉摇头:“不清楚。”
“我在书上看过,这片地区有种能让人丧失心智变成行尸走肉的病毒。”司婉的声音颤抖,周身发寒,她很害怕,被她这么说得其他几个人也怕。
倒是李思修,被她气得倒吸凉气,声音疼得发颤:“你可别看野史了。”
十年前他认识司婉的时候,司婉就是位热爱野史的少女,经常把昆仑挂在嘴边儿。
热爱野史没什么问题,但重点是她看得那些野史都是李思修十三岁中二时期胡诌出来的,自己做了个印,当时没人买,被收废品的辗转几次到了大学门口摆地摊的摊位上。
司婉当初觉得但凡看起来很破的书,都是好书。
李思修疼得脸色发青,嘴吹发白,他把自己全部靠在墙上,林墨站在他跟前儿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心一横,掀开他的衬衫看到李思修腰上被压过的地方泛红。
她用手指戳了戳:“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