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以后该如何呢?
遥知自诩是这世间最懂明琅的人,原因无他,就凭她自小便伺候在明琅身边。
她一早就察觉出自家姑娘待杨潜不同,只是她没想通为何自家姑娘一见杨潜就劲劲儿的。
又轴又犟。就跟朗月清风的祁王杀了她全家似的。
这不是一般姑娘遇到情郎的态度啊。
遥知暗自思考许久,终于想通——她家姑娘就是与一般俗人不同,连面对情郎都是这般出尘脱俗。
是而自祁王出事之后,遥知都紧紧跟在明琅身边。生怕她一时想不开,更是半点不敢离开。
明琅可不知遥知竟有这般百转千回的心思。
这几日遥知总是紧紧跟着她,某夜半夜明琅起夜,刚一睁眼便被眼睛睁得炯炯有神的遥知吓了一跳。
“遥知,再过几日便是乞巧。你去寻些银针银线来,到时我要邀姐们儿几个一同玩乐的。”
明琅早起用了一碗香菇鸡汤面。
那汤实在鲜美,明琅虽知早上不应吃过分油腻之物,可偏偏抵挡不了那碗能鲜掉舌头的面。
是而一不留神便用多了,如今正倚在榻上消食。
“奴、奴婢不去,奴婢想着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呢!待会我叫个小丫头去便好了!”
遥知如何不知道明琅是想要支开她,此刻如何肯依。
明琅见她这般便觉头痛——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终日想些什么。青天白日的抽风。
明琅挥挥手,“我刚吃完饭,能有什么需要伺候的。叫你去你便去,小丫头们总是做的丢三落四的。我可不想在姐妹们面前丢丑!”
这便是语气重了。
遥知只得苦着脸出门去,方一出门就看见从院子外进来的适雪。
“苦着脸做什么?平白惹姑娘不高兴!”
遥知便拉着适雪小声叽里咕噜了一堆。待将明琅与杨潜种种具说给适雪听后,遥知一脸期待得等待适雪见解。
“这......能看出些什么来?”
适雪被遥知欲盖弥彰的“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折腾得头脑发昏,更何况她从来都无心于男女上。遥知讲的又是羞臊又是窃喜,适雪倒是罕见得露出一脸呆样来。
“我看你是嫌清风那小子跟着去了蜀中,你自己闲的。”
适雪有些烦了,她拍了遥知一下,“手上还有姑娘交给你的活计,你还有空在这白忙活!”
遥知被她臊了一下,娇哼一声就出了院子。
适雪无可奈何地笑笑,转过头来脸色变凝重许多。她先左右看看周围没有打扫的小丫头,这才悄悄进了屋子。
“什么?芫秋小产了?”
明琅一听适雪的话,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方才悄悄被人从偏门送进来了。听说皇后娘娘大怒一场,小产之事毕竟晦气。皇后娘娘好意命三奶奶进宫,结果如今惹得一身腥。若是再被宫里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抓了把柄,只怕秦家还得请罪呢!”
明琅冷笑一下——好一个关爱侄女的嫡亲姑母,拉拢秦家时便将人放在心尖上疼着;如今芫秋小产,她倒是乖觉地连夜将人送了回来。
“皇后娘娘还下令,说是三奶奶一向身体康健,此次小产绝非偶然。定要严查究竟是谁害了三奶奶,是否还有更深的心思。”
看来这皇后娘娘倒还想着是谁会隔着皇城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