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朝她抱拳,“多谢长公主。”
“你有需要尽管说,当初我把你和百里拐来府上的时候,你们帮了我太大的忙,如今你有困难,白弋,我不会袖手旁观。”
她想告诉他在继位这件事上,她会竭尽全力支持他,哪怕文琇在西苗扶持别的王子,她也会支持他。
“我明白。”白弋轻轻道。
周恒衷走到门边,对两人淡淡笑道:“两位别站在门口叙话了,风大,长公主的身子也受不住。”
玉烟染总算见他跟自己主动说了句话,便笑道:“你说的是,白弋,咱们进去吧,我们从东都带了些土产回来给你和百里。东西都是周公子亲自挑的呢。”
白弋朝他拱了拱手,周恒衷笑笑转身进去了。
玉烟染回了自己屋里后,卸了手饰换了衣裳赤着脚爬上床,喃喃道:“洞庭,你出去告诉他们。我要歇一歇,叫他们有事去问湛王和白弋,别来打扰我。”
洞庭应是,给她放下帘子。
床帐中被温暖和昏暗的光芒包裹,她把自己陷在软软的被子里,翻了一圈,心情慢慢变好。
弦月姑姑提前在拔步床里熏了好闻的熏香,香气轻甜幽微,玉烟染忍不住觉得还是自己的地盘好,东都的庄子再新,到底不是长住的地方,在东都睡的那几夜一直有些不踏实。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让她心力交瘁,她闭上眼睛忽然就想,倘若能离开靖国再也不回来就好了,什么龙虎军什么谋反什么算计都跟她没关系。
可离开靖国她能去哪呢?她去过最远的地方是皇陵,若是离开靖国她能做什么?去西罗吗?那一定会被叶铭控制,限制她的自由,可她也不认识别人了啊。
不对,玉烟染忽然想起来,如果云兄没死,她还可以去北晋呢!
她饶有兴趣地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然后坐起来,自己动手把床褥卷起来,打开床下的暗格,从底下取出那把剑,握在手里看了看。
也许应该找个时间去问一问湛王这个花纹果真是北晋的吗?顺着这个花纹有可能找到人吗?
或许还有一个好处,玉烟染眼睛转了转,可以试着用这把剑试探一下湛王的心思。
拔步床中地方宽大,她双手握着剑往床头的木架上砍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