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长公主。”萧玄泽立即点点头,看上去十分感激。
玉烟染握住他手的瞬间,两人心中都有起伏,玉烟染的手很柔软,像是三月新抽条的柳枝,而萧玄泽的手看上去棱角分明带着凉气,她真正摸到以后,心里又是一阵懊悔加心疼。
她从袖子里抽出一块丝帕,那是她平日用的,刚想用它来擦拭伤口,忽然顿住。
万一这块帕子不够干净呢?会否感染伤口?可她只带着这一块帕子用啊。
萧玄泽见她犹豫,不明所以,突然“嘶!”了声。
玉烟染见状越发着急,不过她也忽然想起,其实自己还带了一块帕子!
她从胸前取出一块深色帕子,萧玄泽看了一眼,大吃一惊。
那是三年前,他教她打拳时,被她拿去的帕子,没想到云泽都离开了这么久,她还珍藏着这块手帕!
玉烟染倒显得比较高兴,这块帕子她从未用过,当年云兄给了她,就被她好好收着,所以用它擦拭伤口一定是干净的。
“这.....帕子......”
“嗯?是云兄的,怎么了?”玉烟染一边小心翼翼替他擦掉血痕,一边答道。
“那用他的帕子,合适吗?”
“没关系,他既给了我,定是希望我好好用,给殿下擦伤,算是一件善事吧,他知道了也只有高兴。”玉烟染神情恬淡安宁,目光专注地落在他手上。
萧玄泽心里很有些感触,从前说起云泽时,她的情绪总是异常激动,每当回忆起这个人,对她来说似乎总是痛苦悔恨大过美好温馨,而自从那一夜在望月阁的瓦顶谈过天后,她就好像放下了许多包袱,再说起云泽,不会逃避,不会勉强自己,而是勇敢的地,真诚地面对有苦有甜的过去,甚至能够坦然地提起他。
她似乎释然了许多,三年多过去,她终于肯放下这段过往,从愧疚里走出来,不再执着于对云兄的悔愧了。
“殿下,先简单包扎一下吧,等到了地方,再找机会清洗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