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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另一端,这里关押的是犯了重罪或者身份重要特殊的犯人,由于这些人常常会牵涉到见不得光的人事,因此常常会以莫名其妙的缘由死在狱中,故这里的环境格外脏污,宛若人间地狱。
“头儿,上头又要提审那个罗比鸠了,他都已经招供了,为何还要反复提审啊?”一个年轻狱卒打着哈欠跟着典狱长走过阴森森的过道。
典狱长瞥他一眼,“兔崽子,你以为招供就行了?别犯蠢了,自然是他招的供让上头不满意,才要反复审。”
“难道是.....他没说真话?”
典狱长叹了叹道:“也可能是没说假话啊,唉,这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管提人就行了,你别瞎打听,小心引火烧身!”
狱卒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道:“知道了师父,说起来,今日我还没给长公主送过饭食呢。”
典狱长没有作声,年轻的狱卒又絮叨起来,“师父,我还从未见过谁能在进了天牢后如此面不改色呢,长公主年纪那么小,她,你说她待在这种地方,不怕么?”
“怎么能不怕,谁也见不着,半点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每日提心吊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走出去,她一个女娃娃,能不怕么?”典狱长啐了一口,叹道:“只是你要知道,他们这些身份高贵的大人物,都很能伪装的,表面一套心里一套,你永远也猜不到他们真实的意图。不过似长公主这般......能伪装这么久还没崩溃的,你师父我也没见过几个,当年的柔章长公主到最后还疯了呢,这一位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若是个男儿,啧啧,绝对是个能干大事的,可惜了。”
狱卒若有所思。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罗比鸠的牢房前。
罗比鸠一见他们就往后缩,颤着声问:“你们又要干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
“甭废话!”狱卒见他一个彪形大汉畏畏缩缩的模样,又想起他每次送饭给玉烟染时她的神态自若,忍不住心生鄙夷,言语就流露出轻慢,“嚷嚷什么,刑部的大人要见你,好不快走!”
“我不去!”
“你找抽是不是?”狱卒说着要挽袖子。
“你敢!”罗比鸠咬牙。
“呦呵?以为自己还是什么将军啊?一个阶下囚,能不能出去还两说呢,耍什么威风?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