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染的心跳了跳，脸上发红，感觉整个人像是烧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他的话还是被马颠的，绪都像是被浸泡在酒里，醉了以后满校场在飘。

“你坐稳！我们要下马了。”萧玄泽突然发觉她心不在焉，出声提醒，他又要控马，又要扶住她，又要选恰当的地点和时机落地，一心三用，竟还能镇定自若。

玉烟染看着越来越近的柱子，目光直愣愣的，上像有火苗蔓延，因为萧玄泽的左手牢牢扣在她腰上，透过掌心和衣裳的温度连风也吹不散，她乱七八糟地想：自己是不是真应了坊间那些风流无度的流言，明明危难当头，还有空想风花雪月，真够荒诞的了。

“我害怕。”她轻声道。

萧玄泽的手又紧了紧，“没关系，等会儿你闭眼。”

“我害怕。”她又道，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

“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害怕。”玉烟染的脸埋在长发里，无声笑着。

“还是这么啰嗦，”萧玄泽忽然低声一笑，水声咚咚，“如今知道不逞强了？走了！”

玉烟染为这话愣神之际，萧玄泽忽然拖着她往一侧倒去，她松了脚蹬，两人翻滚下了马背，但落地时萧玄泽把她护在上边，她几乎没怎么发疼，两人就止了摔倒的力道。

紧接着砰地一声，她穿过头发看去，那匹黑马撞翻了校场周围的栏杆，冲进了山里。

她立刻从地上坐起来，去看下闭着眼睛的萧玄泽，“下？”她小心翼翼喊了喊，此时，一大波人围了上来，展决白弋纷纷下马过来查探。

玉容涵则上前拉起她，冰着一张脸问：“你怎么样？”

“没事，湛王下护了我，我没伤到。”她老实答。

玉容涵这才不愿看了看躺着的萧玄泽，道：“快传太医来看。”

“不必，我也没伤到。”萧玄泽睁开眼睛，冷漠了一圈众人，在看到玉烟染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的时候，目光才柔和了些，从地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