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染淡淡扫他一眼,纠正道:“这位大人,本宫尚未出嫁,不是妇人。你若不信我的话,当时现场还有不少人,叫来问问便知一二。”
许怀升眼神询问玉兮捷的意思,后者点头。
没过一会儿赵梁几人就被叫到上,皇后一见赵梁在此,突然紧张,直到他叩首抬头,脸上白净没有伤痕后,才慢慢舒了一口气。
赵梁几人哆哆嗦嗦,还不知陶琅死了没有,心里对玉烟染的惧怕难以描述,就算四处都是人,跟她跪在一块还是觉得汗毛倒竖,生怕她一抬手杀了他们。
许怀升道:“皇上面前,不得说谎,否则便是欺君。方才长公主所说陶琅下之事,当时你们皆在场,是不是真的?”
赵梁又一阵哆嗦,脑子却转得奇快无比。陶琅是属国王子,跟着他玩不过是有排场些,可过些子他就走了,讨好他没用,倒是长公主这边,一旦得罪她,自己大概命都没了。
他三哥赵渠当年,只是在外头说了她几句闲话就被她赶出元京现在都没回来过啊,他哪里敢说有假?
他一承认,剩下几个公子都跟着应承,把陶琅无礼的行径都说了出来。
众人再次交头接耳,只是这次都是盯着月氏这边。他们果然没猜错,要不是陶琅下太过没脸没皮,长公主怎会翻脸?她虽然凶残,可从来不伤及无辜的。
月氏的使者抖着手,万万没想到陶琅会去轻薄一个公子,但他反应也很快,道:“纵然我们下有错在先,长公主就可以随便出手伤人吗?”
玉烟染神色认真道:“大人,你有所不知,断袖之癖在中原是罔顾人伦天道的罪孽,一旦发现,是可以被家族除名的,本宫教训他几句,既是好意,也是为长辈的责任所在,只盼着他回心转意,莫要酿成大错。可惜他不知好歹,非但不领,还要与我动手,甚至言语辱及先帝,这般狂妄无礼,我岂能饶他?”
她抬出尊卑长幼之道,月氏使者没法反驳,再加上赵梁几人被吓怕了,一力给玉烟染作证是陶琅先动的手,形一下子反转过来,使她从看似无理到占了上风。
她幽幽道:“我府上那位公子,从前过得甚为坎坷,本宫费了无数心思才叫他迷途知返,陶琅下欺辱于他,又将本宫、他的父母家族、我皇室脸面置于何处呢?”
她这话一说完,辅国公站不住了,只得站出来道:“臣之孙虽误入歧途,但已有心改正,臣与其父母皆深感欣慰,出了这样的事,臣一家也十分心疼于他,还请皇上为他做主。”
如此一来,这事的责任就都推到陶琅上了,玉烟染要的就是趁陶琅昏迷,无可辩驳之际盖棺定论,眼下她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