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作甚?”柔霞一抿嘴,“说好一早送来的花现在连影子都没有,还用我教你们该怎么做吗?还不快找人给我送去!”
白弋点头,道:“我去吩咐。”他说完便走,动作潇洒果断。
柔霞有点气弱,白弋虽然是质子,但他是唯一一个明确要继承属国王位的王子,他长这么大,大概还没人同他这般不客气过。
他走后,柔霞又教训起翁誉来,下人们都被她训得远远站着,最后,柔霞干脆将他们都撵了出去。
门关上的时候,柔霞原本坐在椅子上喝茶,忽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手足无措道:“我,我不是故意要这般说你们。”
翁誉点点头,宽和地笑笑:“知道,长公主良苦用心,你演得很好。”
柔霞的神色稍安,脸上有些发红,眼睛瞟向别处:“真,真的吗?我是不是……太刻薄了些,白弋下会不会生气了啊?”
翁誉正色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陶砾,只要能帮到他,我们总要试一试,白弋若是以后知道了真相,不会记恨长公主的。”
柔霞脸上也凝重起来,“我来就是要同你说这个。”
“怎么,陶砾的况如何了?”
柔霞道:“我听舅舅说,陶砾下是被人下了催药,才会……突然那样对缈缈!”
翁誉看着她。
“你,你怎么这般镇定,莫非……”柔霞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翁誉叹了口气,“他当然是被下了药,陶砾我还是了解他的,他对柔缈长公主一片赤诚之心,尽管嘴上不说,但一直默默守着她,怎会忽然做出那样的事来?”
“你知道他被下了药?被谁下的?你为何不告诉缈缈?”柔霞急道。
“长公主,是谁下的药不是一目了然吗?”翁誉轻声道。
“……湛王?”
“陶砾与他本就有无法调解的矛盾,湛王怎会许他逐渐得长公主青眼?你细想,陶砾前脚被下了药,惹怒我们长公主,后脚湛王便赶到救下了狼狈的她,此时在她心中,陶砾如何?湛王又如何?”
柔霞捂住嘴,像是不敢相信又不敢声张。
“得把这些告诉缈缈……”她颤声道,有些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