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烟染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垂着眼眸盯着那只握过剑的手,有那么一瞬间,犹豫过是不是该把手放到他手心里。
他们回去后,这些暴民一定会被抓住严审,袭击皇族是大不敬,死罪难逃,萧玄泽当场杀了他也不是不合理,但挑断手筋这种有技巧的报复,难道不会暴露他会武的程度么?
还是说就是暴露了也无所谓?玉烟染有心想问一问,但眼下不是好时候。
他们走了大约有一盏茶,玉烟染看看左右,应该没什么人埋伏,就停下来,指着一棵树下的大石头道:“你去那坐着,我给你瞧瞧。”
萧玄泽很听话地走过去,为了缓和气氛,他道:“长公主还会瞧病?”
玉烟染一听就知道他排揎自己,在他肩膀上轻轻打了一下,没好气道:“是啊,会瞧,专瞧下这种不要命的。”
“怎么瞧?”
玉烟染抿了抿唇,是啊,怎么瞧?
萧玄泽伤在后背,黑色丝质长衣上满是不明显的血渍,半干后粘在上,要想看到伤口,至少要把衣裳脱下来。
可此处荒山野岭,怎么更衣?就是脱了衣裳他们也没有能处理伤口的药物。
玉烟染咳了咳,道:“什么怎么瞧?你把衣裳脱了啊。”
萧玄泽愣了愣,紧接着就要起来,“长公主,我们——”
玉烟染两手搭在他肩上,在他没防备的时候一把把他重新按了回去。
萧玄泽:“......”
她微微倾,在他耳畔低低道:“你最好听话,不然我就动粗了,我是打不过你,但你要是伤到我,你这一伤就白受,自己掂量。”
萧玄泽:“.......”
气喷洒在他耳畔,随之而来的是她上冷梅一般的香气,微痒的气息传入皮肤,他脑子里像是炸出了一串烟花,让他想到了除夕夜的漫天花火。
他拼尽全力才忍住一切多余的想法。
“现在脱了也没用,伤口快被血粘住了,脱下会重新扯开。”他无奈下只好找了个借口,做最后的挣扎。
玉烟染叹了口气,“我知道,但那些暴民带的兵刃不干净,不尽快把伤口处擦干净会很危险。”
“可我脱了这件衣裳没有别的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