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染仍旧不想放弃,伸手指着李大山那个院子,“隔壁的院子和这个是一模一样的,你不就是想买个宅子给你母养老?我用它同你换。”
赵芊雪被她不肯服输的精神逗笑了,扶着丫鬟的手走到她跟前,全上下珠光宝气,她微微仰头瞧着玉烟染略带紧张的目光,像是在逗一只处在暴怒边缘的小兽,“长公主,多谢你的大度,只是本王妃就是想要这个院子,你听明白了吗?”
玉烟染一把扯住她的手腕,这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姑侄间亲昵的互动,下人们多数也不敢瞧,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其间的腥风血雨。
“九姑母可要轻一些,若是我回去被下瞧见,他必是要问我的。”赵芊雪低头看一眼被紧紧握住的手腕,挑衅地扬了扬眉。
玉烟染已经许久没有被如此挟持过了,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后脖子,上面架了一把刀,除了央求对方高抬贵手,她找不到任何办法。
而赵芊雪兴奋又挑衅的神下,满是暗示她求她的信号。
她犹豫了,云兄已经死了,为了她而死,她却连他住过的院子都保不住么?
正在这时,安静的巷子里忽然传出骏马一声嘶鸣,紧接着,一个高大修长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跳下马背,一阵风一样掠到玉烟染边,不由分说把她拽到了自己后。
他盯着赵芊雪那张盛气凌人的脸,冷冰冰道:“仪王妃还请慎重行事,若是伤了长公主,只怕误会无法善了。”
赵芊雪:“......”明明是你家长公主拉着我要捏断我的手腕好么?
她被吓了一跳,忽然见一个高大男子从天而降,本能地往后退了退,挡住半边脸。
萧玄泽从另一侧过来,只能瞧见赵芊雪以一种奇怪的站姿在玉烟染面前耀武扬威,他还以为她凑得太近是要行凶,顿时吓得心惊跳。
过了两年刀尖上tian)血,常被追杀子的湛王下,完全忘记了不是每个尊贵女子都像长公主一样,一言不合就敢拿着刀子伤人伤己的......
玉烟染怔怔地被拽到后。
同三年前元宵灯会上的那个场景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拉扯和高大的背影,两个场景在她眼前交叠,让她险些张口唤出了那个名字,直到萧玄泽沉冷寒的声音响起。
云兄的声音带着井水一样的清冽,萧玄泽比他更冷,冷得像是九泉倒流的旋涡。
她许久未难受过的心里又难过了一下。
而萧玄泽这时转过头,上下打量她,见她没吃亏的样子,轻轻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