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烟染摸摸他的发起话来显得一板一眼。
“可你三个皇兄也是我的侄儿,论疼,我还亲自护着你一位皇弟的出生,但我不能将他们每一个都送上皇位。”她冷静道。
“可容溪还小呢,姑母,我是你最好的选择呀!”玉容渊有些急躁起来。
玉烟染冷下脸,淡淡地盯着他,她一不笑,周便浮动出八分冷意,无端让人心中犯怵,“我最好的选择是作壁上观,而不是搅合到莫名其妙的事里来,容渊,这话我是第一次听你说,所以我不追究,我还从未想过,你竟有如此大的野心。”
玉容渊愣愣的,又抓她的袖子,“姑母,你骂我吧,但你,你别生我的气。”
“说说,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玉容渊垂着头看向脚尖。
玉烟染起,绕着他走,臂弯里的丝质披帛柔软轻薄,无声地在地毯上滑行,像是两尾忠心的灵蛇。
“启盛五年,我刚回宫那会儿,从你边领走了一个叫莲蓉宫女,你还记得吧,她想要你的命,看来你边别有用心的人一直不少,你是不是想我把他们都换了,然后全部秘密处死?”
玉容渊愣了一下,被她话中的残忍冷得打了个寒颤,现在的她早已今非昔比,她在宫中的权利越来越大,这么说不一定只是吓唬他。
“九姑母,真的,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玉容渊吞了吞口水。
玉烟染扫了他一眼,心中微叹他还是太嫩了,一句话就被吓到了,他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平打骂宫人许是常态,但处死宫人,还是难免让他心有余悸,从这一点上来说,他的优柔寡断和多余的同心就注定他当不了皇帝。
“如果你不想送死,不想跟着你的人送死,今这些话在不许提,我就当从来都没听过。夺嫡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我随便去你父皇那里提一嘴就行了,这只会给你带来杀之祸,你明白吗?”
玉容渊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十分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