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公主也太淡然了吧,方才那么危险,她却连眉毛都没挑一下,真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气度,南北怔怔地望着玉烟染,服气地恨不得给她跪下。
门开后,玉烟染回头看了他一眼,浅浅笑了一下,“吓着了?你下去吧,这没你事了。”
南北吞了一下口水,不敢不听她的话,利索地溜出了院子。
玉烟染走进屋去回将门关上,看向萧玄泽,语气十分从容自然,“下方才见了无涯?”
萧玄泽迎上几步,又停下,担忧地上下打量她,“有没有伤到?”
玉烟染嘴角一抽,受宠若惊,看他的眼神古怪又戒备,“没有,下对自己的水准这么没有信心还要向我掷剑?”
萧玄泽看她的神与往如常,略微放了心,想凑近了瞧一瞧,又觉得失礼,最终只请她坐下。
玉烟染却皱着眉追问:“莫非你那一剑是随便一掷,不是为了吓退我?”
“咳,我并未听出是你。”萧玄泽神色尴尬,若是知道她来,打死他也不会朝她丢剑啊。
“哦。”她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摇摇头,头上的宝石流苏发出叮咚脆响,“方才好险,险些刺到我哩。”
“抱歉,对不住。”萧玄泽冲她抱拳,还给她倒了一杯茶,推过来,“我下次不这样了,你别气。”
玉烟染又是一阵受宠若惊,她还以为他要指责她不声不响地靠近呢,他却向自己道歉了?简直神奇。
就是这种微妙的改变,让她觉得,他最近对待自己的态度分外反常,以至于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变了一个人。
“我同无涯交代些事。”萧玄泽解释了一下。
玉烟染看他一眼,没有接话。萧玄泽那样防备别人靠近,可见他要交代无涯的事想必非同小可,就是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
发现翁誉别有用心,并且对丘鹿小惩大诫后,两人的同盟关系就结束了,他们依旧是不同国家的皇子公主,是天生分属于不同立场的两方人,现在,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近,更不可能到了解对方势力的份上。
“有句话,本宫要提醒湛王下,你的事本宫一概不知,也同本宫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不涉靖国,本宫概不过问。”玉烟染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