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要吓坏了长公主。”萧玄泽淡淡道,同时送开她。
“你们到的这么快,”玉烟染从他后走出来,笑着打量几人,一抬头,翁誉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冷天的,你们都站在门口做什么?别再冻着了长公主,快进来吧。”
百里渔一蹦一跳跑了,白弋跟着他进去,玉烟染刚要走,萧玄泽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带着翠色流苏子的黄铜手炉,递了过来,“怎么没带个暖手的?捂捂。”
“没几步路,想着一会儿就能进屋了,多谢下。”她还是从他手中接过了手炉,顿时,暖暖的温度从手指上流遍全,连风声似乎都小了一些。
萧玄泽与她并肩走入宽敞的堂屋中,这里亮如白昼,所有席面上都摆了精致气腾腾的菜肴,让人很有食。
她一个人被让到主位上坐下,裹着温暖的狐狸皮毛,舒适地温度让她微微眯起眼睛,萧玄泽坐在他左边下首第一的位置,翁誉坐在右边第一下首。
“弦月姑姑,本宫的酒呢?”玉烟染扫了一眼自己的席面,半撒道:“总不能他们都喝酒,只我一人没得喝。”
“这儿呢!”弦月从后丫鬟手中接过一只温过的细颈酒壶,拿手背试了试温度,“长公主明一早还要进宫,少喝一些,不然早起要头疼。”
玉烟染屈指将酒杯推过来,“姑姑说的是,只喝几盏应应景。”
陶砾是最后一个来的,从外面步入暖和的屋子中,被气一熏,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捏着耳朵跳脚,一边龇牙咧嘴一边道:“这天儿怎么这样冷,风吹得连眼睛也睁不开。”
众人瞧他的样子哈哈大笑,陶砾嘟囔两句,落了座。
“快下雪了,大约是今岁最后一场雪呢。”翁誉瞧了瞧外面。
“也可能是明年第一场雪。”玉烟染露出一丝笑容,她高高举起酒杯,闹哄哄的屋里安静下来。
“这顿年夜饭,大约是我们府上人最齐的一年,”她清澈的视线在每个人面孔上转了一圈,“你们也知道,过了这个年,岳琮就要回黎山了,估计要几年后才可能再见,所以这个年,我们更该好好过一过,闹闹。”
大家的视线纷纷转向岳琮,岳琮的嘴角露出一个略无奈的笑容。
“不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散了往后再聚就是,无论在何处,我们依旧同赏一轮明月。新年将至,本宫祝诸位诸事顺遂平安,常存喜乐。”她再度举杯,遍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