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泽被禁足于自己宫中已有多日。
上次他出了天牢后,直奔皇宫面见父皇,不出意外,陛下不仅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还勃然大怒,将他禁足。
要不是给靖国使臣一行践行举行国宴,他还不会被放出来。
萧玄泽担忧外祖父一家和母妃,根本没心思去参加,只想称病窝在自己宫里,还是太子萧珣劝他说要是他不去,父皇更加以为他对自己的处置不满意,对他不喜。
于是到了那一日,萧玄泽玉带缠腰,身披华服,束发簪簪,到底打起精神去了。
此次回访北晋的是靖国皇帝的五弟逸王玉兮霖,他已经在北晋逗留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他被禁足,无法陪同使臣。
听说他的几位兄弟都争先恐后抢这份差事,毕竟这事既体面又重要,还能在父皇面前露脸,是个难得的美差。
要知道,逸王在靖国的身份不低,能陪同逸王殿下同行,也能在无形中抬一抬自己的身价。
往日他并不觉得这种事有多要紧或者有多值得炫耀,就连他十四岁被父皇亲点去靖国出使,他接受也只是觉得方便自己出去云游,并没觉得自己得了多大的好处。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曾经理所当然的恩宠对于其他兄弟而言多么让人眼热。
他也明白了他习以为常的恩宠,只不过是父皇皇权的附属品,父皇能给他,也能在顷刻间理所当然地收回去。
他穿过装饰华美的长廊,一路上无数宫娥向他行礼,低垂恭敬的眉眼让他一度产生错觉自己还是那个父皇最为宠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