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泽明显顿了顿,看着玉烟染亮晶晶的眼睛,默默掏钱买灯,心里为自己企图使诈,以大欺小感到惭愧。
“轮到我咯!”她弯起眉眼,慢慢道:“有水偏成丘,一丘再一丘。欲问何人者,不语就此休。”
萧玄泽低头思考,这个谜语还真把他问住了,毫无头绪呢。
玉烟染背着手,立在下了霜的石板路上,背后是糊花灯的纸映射出的各种颜色的光芒,她一张笑脸在雪白的狐狸毛下若隐若现,剔透的眸子里藏着顽皮和狡黠。
天空里偶尔有孔明灯飘过,风从她背后吹来,两人的披风你追我赶,手里的兔子灯和虎灯也像活过来一样摇摆不定。
萧玄泽想到了答案,但他突然不想说了。
他转过身,略微一跳,将杆子上挂着的那盏做成宝船形状的灯取下来,付了老板十五个铜板。
这盏灯比寻常的要大不少,糊得精致,用细笔描画出甲板、船舱、栏杆、窗子,惟妙惟肖,还在底座处加了同样用纸糊的朵朵浪花,让这艘船看起来正在劈浪远行,气派非凡。
他将那宝船递过来,笑道:“我猜不出,你赢了。”
突然靠过来的光亮和温暖的火烛让玉烟染鼻子一酸。
他一开始就看到了,原来他提出继续猜谜,就是想送这盏灯给我啊。
他好温柔,就像这艘宝船一样,看上去霸气凌厉,内里温暖光明。
玉烟染揉揉眼睛,笑道:“我也不告诉你谜底,你回去慢慢猜。”
萧玄泽见她一团孩子气的动作,感觉很有趣,答应道:“好,猜到再来问你。”
两人在这里也逗留了许久,见街市上再未有禁卫军,便往街市边缘走去。
果然,这一带彻底恢复了安宁,想来这些勋贵人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萧玄泽见玉烟染的同伴都已经离开,便提议将她送回去。
玉烟染哪敢真的让他送到公主府,只让他送到家门口的大街上,指着黑暗处一个个府门前亮着的灯笼道:“就在前面了,阁下不必再送,早些回去吧。”
萧玄泽见她坚持,心想她可能有不便之处,也不勉强,点点头,将兔子灯和宝船灯递给她,轻声道:“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