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看,只能看到他的侧影。
因为沐浴过的缘故,他换下了平日里的锦裳,穿着一身素白的棉质长袍,棉质的衣料少了锦缎那种天然贵气,却让他添了一分平易近人的温和。
而他白日里总是用银冠高高竖起、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这会儿正柔软的披散在肩上,有几缕调皮的从耳后滑出,垂在脸颊旁。
姬无双手指揉着汤圆柔软的发丝,心想,那个男人的头发也跟汤圆一样细软,非常好摸。
嗯,她摸过几次了。
他垂着眼睑,拨弄香灰的动作也无比优雅从容。
本来最容易被拨弄得飞起来满屋子窜的灰烬在他轻柔沉着的动作下,每一粒都安安分分的聚集在香炉里,没有谁调皮的飞跃出来。
他将青瓷小碗放置妥当后,一边放下长柄细勺,一边转头看向姬无双。
没想到,一侧眸就对上姬无双看着他目不转睛的样子。
即使与他四目相对,被他将她偷看的举动抓了个正着,她也没有小鹿一般娇羞而慌张的移开视线,她仍旧用她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