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病得软绵绵的白束一听到祝婆子的话,不差是整个人都要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就是赏赐个东西吗,搞那么大的阵仗就算了,怎么还非要人亲自去领赏的,他以为他颁的是圣旨呢,非得三跪九叩才能接了?
“不去。”白束转过身背对着祝婆子。
祝婆子气急这个姑娘怎么对什么事都不上心,那可是一百两黄金啊!
“姑娘,那可是整整一百两黄金啊,你真的不要?”
钱!一向是白束的软肋,在现代的时候闺蜜就曾吐糟她是守财奴,该花的钱一分一厘都算的清清楚楚,不该花的钱一分都不多花。
祝婆子的“一百两”黄金反复在她脑海里打转,挥之不去,她连假寐都不成,到最后只有很没骨气的拖着软绵无力的身体来到了院外。
白束看着两个高高在上的婆子,勉强挤出个甜甜的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一甩帕子夸张道:
“哎哟诶,也不知道我们家爷赏的什么东西?这么大的阵仗,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该不会是黄金万两吧?”说着还故意调笑着把那“万两”两个字加重了。
两个麽麽本来还想借着百两黄金好好搓一搓她的脸面的,却没想到被人抢先开口了,还被将了一军,顿时觉得要出口的话也没什么意思了,只匆匆把漆盘往白束手上重重一放,一句话不说就拔腿走人了。
一百两黄金可不轻啊,白束那瘦弱的胳膊差点就被压断了,幸好祝婆子眼尖,连忙接了过来道:“我的姑娘你可小心点,这可是一百两黄金,你可别给摔坏了。”
白束:敢情这个老货担心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金子。
她撇了一眼端着金子的祝婆子,像是端着祖宗牌位似的,呵呵,她倒是有个好奴才,和她一样都是那么的爱钱。
走了一段路,白束就有点受不住了,好不容易趟到了床上,就连忙对祝婆子道:
“你快把金子给我看看,我长这么大还没摸过这么多金子呢。”
祝婆子笑眯眯的将两个漆盘都端了过来,白束伸出手,拿出两锭金元宝在手里细细的看着,虽然不待见叶世棠这个人,但是他给的钱还是要收的,不收白不收是嘛。
她笑了笑,她现在虽然是个外室,没有什么地位,但是有钱也行啊!
“诶,不对!”手指似乎在金元宝下面摸到了什么,她反转过来一看,只见上面都有明晃晃的官府的印记。
这些都是官银,只能看不能花,给她有什么用!这个叶世棠贱人,敲锣打鼓的送了这么多金子来,搞的人尽皆知的,世人还以为她有多受宠呢,结果最后却都是些能看不能用的绣花枕头而已,有个毛用,他这样的高调张扬究竟图的是什么?
白束想不明白,只有鼓着腮帮子跟自己生闷气,一撇头,视线接触到另外一个漆盘,便问道:
“那里面是什么?”
祝婆子也好奇,过去揭开了一看,只见上面堆的高高的一层书,她也不认得字,递过去给白束看道:
“姑娘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书?是不是之前老爷让抄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