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白束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她没有想到以前都只是在汉语词典里面的见过的词,有一日会在她眼前实物上演。
叶世棠的眼神阴阴骘,拿着那本书的手青筋暴起,《小尼姑和十八位香客的风流韵事》,这不是这个外室上次要买的书么。
白束预感到暴风雨即将来临了。无奈,这个叶世棠就是这么不正常,时隔多日,他又要发疯了,白束只能躺平,任捶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了。
叶世棠心里堵的慌,拼命按下心中的不爽,抬眸朝对面看了一眼,只见白束正闭着眼,坐在地上,好枕以暇的靠在狐狸凳上,样子极其平静,完全不似之前惊慌、害怕的模样。
他仔细打量着她,白净的脸颊,淡淡的笑容,清澈的双眸,看起来就是个未开.苞的雏儿,怎么会有如此重口味的爱好,难道这书并不是像这封面上的这么香艳。
怀着探究的心,他打开了书本,一目十行,还没有翻到第二页,就出现了小尼姑和他的第一位香客在破草庐里面的香艳情.事,那描写的那叫一个细致,几乎连每个动作都叙述的清清楚楚,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浮想联翩。
他忽然想起了昨天在马车上的情景,他看着她湿漉漉的坐在旁边,整个人小小的躲在他的外袍里,水珠从她的额头落入颈间再到那一对熟.桃之中,圆润挺直的鼻头冻得发红,小巧的舌尖轻轻舔着苍白的唇瓣........
他的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她鲜红的唇瓣上,脑海里竟开始幻想着她粉嫩的舌头在她身上一一舔过的情景......
这个外室如此勾人的厉害,难道是平时看多了这类的书,才会学得书中的一番做派。
他的脸红了又白,最后渐渐变黑了起来。
“可识得字?平时都读些什么书?”作为一个清心寡欲的读书人,他念不出那本书的名字,只有不甘心的转而问起别的来道。
白束也不知道他识不识得?要说现代的简体字,她当然是识得的,但是要说这个世界的繁体字她又未必全都识得,再说起书籍来,她也是正经的大学生,读过的书自然不在少数,但是切换到这个世界的话,她又仿佛是一本没有看过。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叶世棠见她小白兔模样的表情,更觉得来气,外表看起来清纯无辜,哪里知道内里却是如此的风骚重口味。
他的心里有了疙瘩,便见了这本书也觉得恶心,反手就“啪”的一下,丢在了桌子上。
厉声问道:“到底识不识得?”
白束被她吓了一跳,立马道:“只识得一些字,爷要是嫌弃我没有学问,我可以现在起就开始学。”
白束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的什么疯,但这认错的态度也是良好了。
“爷要你识那么多的字干什么?平日里没事不要看一些□□书刊,不妨多学一些世家小姐,学一些女红厨艺即可,这么多年了,也没看见你给爷做过一身衣裳的。”叶世棠简直口若悬河。
白束:不是读书识字吗?这怎么又和女红厨艺扯上了,难道是在怪她早晨没有给她做早膳,还偏要扯着他出来吃?
空气中寒气凌凌,他死瞧着她不松眼,直到车夫在外面通报“如意茶肆”到了,他才看也不看她,甩甩袖子,大步就跨下了马车。
这男人心海底针啊!不愿意出来吃就早说嘛,都出来了,还发什么鸟脾气。白束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真想立刻掉转马头回去,吃个破早餐,差点下破胆子就算了,还差点受一肚子的鸟气。
这个奸佞活该三十多岁还讨不到媳妇。
白束正心里默默的鄙视着叶世棠,简直想扎他小人,一晃神却被一只大掌揽住了腰身。
“你在想什么呢?该不会是在想爷吧?”叶世棠紧紧揽住她的腰,匍匐在她耳边道。
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白束耳尖微红,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