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不绝,莺歌燕舞,酒香四溢。
巫祈倚在皇座上,面具不知何时丢在桌下,面容晕红,神情昏昏欲睡。
打扇的少女目光痴迷,却又保持着原样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那人厌了她。
这一场歌舞进行了将近一年。
索性这些被送来服侍魔尊的鼎炉起码都是筑基期,已经可以辟谷。在没有被采走元阴的情况下精力充沛,就算是连续一年的奏乐歌舞,也没有使她们感到疲惫,反倒因能陪伴魔尊这个美男子这么久而激动。
——如果能永远这样该多好啊!
哪怕明知道不可能,这些少女们也由衷地如此期盼。
对于身为鼎炉的她们来说,能被别人当人看,就已经很满足了。
魔尊俊美又温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体贴的问她们累不累?要不要休息?这让她们怎么能不感动,于是愈发卖力讨好于他。
只要魔尊笑一笑,她们愿意付出一切。
殿内温情脉脉,殿外群魔鼎立。
“尊主,吾等有事禀报。”
巫祈颤了颤羽睫,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
“何事?”
却没有开殿门让他们进来的意思。
三个堂主没有丝毫不满,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
“尊主,两个月之后每百年一届的群魔擂台就要开始了。北堂空缺了许久,是否要趁此重新选一位堂主?”
血滴子作为代表,垂首提问。
巫祈低头,喝了一口送到嘴边的灵茶,淡淡道。
“那就再选一位吧,老是空着也不好。。”
“是。”
“你们去好好准备,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能再添一员猛将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巫祈笑了,惹得一旁奉茶的少女愈发痴迷。
“尊主,香衣有事禀报。”
血滴子闭嘴了,香衣拱手。没有听到拒绝,她缓缓道。
“手下来报,半年前正道万剑宗掌门的大弟子南宫寒因嫉恨同门,欲杀人灭口却反被重伤,后被万剑宗废除修为逐出师门。如今已经入魔,向着血海而来。”
“哦。”巫祈眨眼,觉得有趣。
“你们觉得,他这是要投奔我们?”
“尊主,属下觉得这可能是正道的阴谋,南宫寒此人不可信。”
血滴子持反对意见。
“对方很有可能是冲着我们的群魔擂台来的,想要趁机打入我们魔宫内部,属下也觉得不可信。”
说起正事,容离还是很正经的。
唯有香衣与他们意见相反。
“属下认为,他若是有那份实力,又是真的憎恨万剑宗,那么北堂堂主给他做倒也不是不行。”
巫祈听完,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就等两个月后的群魔擂台吧。”
“都退下时,本尊到时自会现身。”
“是。”
三人再行一礼,然后才转身离去。
巫祈看着为他打扇的少女,温柔的抚了抚她的长发。
“你们都去偏殿休息一会,我让人给你们准备了灵食。”
“是。”
亲昵的蹭了蹭,少女们纷纷退下。
大殿变得空荡荡的,巫祈有些头疼的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