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周念下了企鹅号,面无表情地将手机关机,扔进衣柜上的首饰盒夹层,从床头拿起黑米9,看了眼时间,十一点。
揉揉额心,是时候去接程子墨放学了。
路过书房门口,周念顿了片刻,抬步敲门进入程凡书房,见程凡已经回来,西服脱掉,穿着白衬衫端坐皮椅上,正对着电脑远程开会。她泡了杯咖啡,轻轻放程凡桌上:“凡哥,注意休息,别太辛苦。”
程凡剑眉紧皱,盯着电脑里的工作,头也不抬,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事情办得如何?”
周念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得体地笑了笑道:“司言现在,肯定手忙脚乱。”
林言确实摊上事了。
“跟猜的一样,虚怀若谷不行,就要放我的黑料。抄袭、小三、恶毒继母……她也敢放。”
康桥医院。
司家二老接到林言的那通电话,转头订机票,当天下午就回了家,找到医院。
见司阑完好无损,司家二老松口气,紧接着就是不可思议,怔愣过后,首先怀疑两孩子是不是合起伙来欺骗他们。
林言早猜到这样,怕吓着两位老人,走上前去,跟他们解释都是误会,只因为当时车祸现场过于惨烈,司阑身上有很多血,让林言误会,害怕得不行,六神无主之下,才想到向国外度假的父母求助。
“爸妈,我当时也是吓坏了嘛。”
司母好歹放心,戳林言的脑门:“你啊。”
司老爸微怒地瞪司阑:“作为男人,连自个儿都保护不好,还要女人替你操心,这让我们怎么放心将小言交给你?”
司阑低头,虚心接受批评。
林言挑眉:“可是,程凡这人不能放过。他的确对哥哥动了杀心,那个出租车司机我确定是他雇佣的!”
司母柳眉倒竖,倒吸一口气:“天杀的,这人神经病吧?”
林言靠近司家二老,“爸,妈,你们觉得这样好不好……哥哥这段时间就先住医院,不回家,我呢,就每天出去一趟,然后回医院看望哥哥。爸妈你们也表现得低落点,对外,咱们就先营造哥哥伤得很重还不能动的假象,然后再这样……”
二老接受林言看错司阑伤势的理由,不再追问。后面再听林言提到程凡,都皱起眉头。
不管司阑伤势轻重,程凡□□这一点,就让他们恨得牙痒痒,想直接报警将对方送进监狱。
看不上谁就要谁的命,法制社会,天王老子都不敢这么横。
司母心有余悸地拍胸口:“哎吆,幸好咱们小言当初没有嫁给他。”
林言:“对啊妈妈,万一我以后惹了他,谁知会不会直接拿刀子啊?是吧,爸爸?”
司老爸一脸后怕,对程凡恨得不行。有林言和司阑添柴加火,司家二老实在忍无可忍,一家人凑一块,商量出个“将计就计”的战略。
司母转而回家去做饭,司老爸则去公司,林言在医院陪司阑,两人各有自己的事要忙。
林言搬了台笔记本坐司阑旁边,饶有趣味地围脖几个刚冒出的帖子。
“抄袭”事件即将落幕,虚怀若谷这一次,足足持续了六个小时,没再说一句话,底下评论却热闹得很,尤其是他发出调色盘的那个,被好事者拿来与林言的反盘逐一比对,受到群嘲。
偷鸡不成蚀把米,虚怀若谷本想借碰瓷再火一把,结果踩到铁板,名气彻底被搞臭。
他手上的那篇文,收藏哗啦啦地掉,最近几天的订阅,惨淡到要喝西北风,比很多萌新都惨。
网文圈是一些人逃避现实的地方,可它在一定程度也充满现实。文章写的没吸引力,再加上作者性格恶劣,读者说跑就跑,就是这么冷酷。
曾被虚怀若谷碰瓷过的小作者小粉红们大多都趁机踩了几脚,诉说自己被坑的过程,其中的心酸和憋屈,几乎能整理成一本厚厚的网文,名字就叫:《那些年被某大神拉踩的日子》
其中,有个名为“指鹿为马”的网友发出大笑表情,强横地抢占一楼,“天道好轮回,@虚怀若谷你当年碰瓷那么多人,害人小作者憋屈到封笔,最近又想碰瓷人外站新作者,总算栽跟头了!由此可见,夜路走多了会碰见鬼,坏事做尽会遭报应,你有本事继续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