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厉鬼已除，受到反噬的却是……”

众玄学界的老前辈迷茫了。

这边厉鬼魂飞魄散,那边蔺柔就口吐鲜血,说不是反噬，也找不出有力的反驳论据,怎么所有人都不吐血，被认定是厉鬼主人的林言更是安然无恙，单就蔺柔受到影响？

林言逼近她：“难道是旧伤累积,见厉鬼被除,心里激动，就吐血了？”

第二世,死掉的是林清禾,吐血的是原主,身败名裂的是最无辜的莫名派师徒俩，蔺柔踩着她们的尸体风光一世。这一次,林言要让她自食恶果,尝一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林言蹲下身,凑到蔺柔耳朵边，带一丝嘲讽：“你送我的礼物，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可还喜欢？”

蔺柔不甘地瞪眼，恶狠狠盯着林言，一股闷气自胸口涌至喉咙,她张嘴又是“呕”地一口血。

“林言……林言……林言……”蔺柔咬着下嘴唇,气得直哆嗦。

“蔺柔,竟真是你所为！”

旁观的驱魔师哆嗦得更厉害，这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养鬼人不是林言，而是蔺柔！蔺柔利用他们这些老人，贼喊捉贼，想嫁祸林言，却不曾想林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利索地除掉她所养的厉鬼，蔺柔才遭到反噬。

□□裸的证据摆在眼前，容不得人不信。

老一辈驱魔师们这一趟受了大刺激：一是没想到湘水村窝藏如此多恶鬼，简直像全世界的鬼都跑来了，致使他们伤亡惨重；二是没想到，林清禾的徒弟这般优秀，跟他们自家的徒弟一比太容易自卑；三，也是最主要的——

蔺柔的叛变。

他们活了半辈子，走过的桥长过蔺柔经过的路，自认即便不是老奸巨猾，也算阅历丰富，有识人的眼光，却不料，临到头还是看走了眼，看错了蔺柔。

一时错信，引狼入室，害的却是道友活生生的命！

驱魔师们苍凉地笑了笑，是该承认自己自负，还是眼瞎啊。

夜色无边，几道清冷光束随众人的心绪，静寂不动。

林言脑中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遂挪步到蔺柔跟前：“我还纳闷，为什么你老是看不惯我。师傅让咱们躲在魏氏祠堂里，别出去给前辈们添麻烦，但是你却一个不留神，人就消失了！你知不知道刘姨有多担心！我那么害怕，壮着胆子出来找你，结果你，却早有预谋要诬陷我……蔺柔，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做错了什么……

这一句话，原主曾独自游荡在监狱里大哭着问。奈何没有人听得到。她明明跟蔺柔无冤无仇，甚至一度当她是好朋友，要说害人，更是从未有过，结果呢？蔺柔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害她！

重来一回，林言索性就替原主问上一句，不是说给蔺柔听，而是让所有人都听一听。至于结果……

不重要。

林言擦了擦眼角的泪，如果不出意外，这该是她最后一次演小白花了。清除了位面bug蔺柔，作为“小白花”的她，也该在众人眼里成长了。

系统空间内，008心情被感染得有点低落，嗷嗷低叫几声，犹豫要不要撒个娇，安慰一下可怜的宿主。

就听见林言敲它：“给我查查，观众的【厌恶值】归零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