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皇上传召,那便走吧!”顾诚玉转身往殿外走去,小全子立刻跟上。
“哼!诸位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吗?”于正看着顾诚玉的背影,微眯着眼问道。
“于大人此言何解?”童顺敏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眼中闪烁这莫名的光芒。
其他人也都将目光转向了于正,神色各异。
“大家又何必装聋作哑?这才几日,朝中都快成了顾诚玉的一言堂了。就拿大兴派使臣之事来说,使臣都出发了,咱们才收到消息,而且还是他亲口告诉咱们的。另朝中买丁一事,边关都开始施行了,咱们还被蒙在鼓里。你们觉得,这朝中如今还需要咱们吗?本官倒是觉得凡事都由他做主,咱们都成了摆设了。哦!对了,说起此事,本官还有一事有些费解。这银子是户部拨的,为何户部不事先声明?就连兵部都不知,买丁可是兵部的事。”
于正冷笑一声,目光投向了邓文尚。按理来说,这样的大事,户部不应该悄无声息就拨银子,更何况还涉及到兵部。
这邓文尚比起之前的沈仕康,差得远了。不,或许对方已经投靠了顾诚玉?于正突然如是想道。
“这事儿是皇上传本官亲自下的命,本官怎敢违逆?本官只管户部之事便好,兵部之事,哪里轮得到本官来置喙?”
邓文尚见众人将苗头对向了他,他也有些不快了。这几位仗着自己的资历比他老,便有意无意地轻视和排挤他。
其实他觉得拎不清的是这几位才是,皇上摆明了要重用顾诚玉,这几位还要与顾诚玉作对,那岂不是自取灭亡吗?
他原本就不指望首辅之位,有人为国库搂银子,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反对?前段时日,他刚升官之时,见到账簿和空空的国库,愁得彻夜难眠。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朝中哪日要用银子,国库哪里来的银子?沈仕康前几年被先帝骂得还不够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