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大人何必如此动怒?就此事,下官已经与皇上通禀过,皇上十分赞同,因此才施行此案。且朝廷这次并非征丁,而是买丁。”
“买丁?本就国库不丰,你竟然拿国库的银子去买丁?你可知这要花费多少银子?本官乃是兵部尚书,你要买丁,竟敢没有与本官协商,你可还将兵部放在眼里?”
戴元吉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可见气得不轻。征丁一事,原本就是兵部的职责,顾诚玉的手伸得也太长了。才刚刚进入内阁几日,便开始大刀阔斧改革,还插手六部衙门之事。
“邓大人,你身为户部尚书,国库是否充盈,你不可能不知道。这次买丁花费巨大,你们户部竟然也批下来了?你要三思啊!可别让买丁掏空了国库,届时要用银子,你们户部拿不出,本官看你如何交代。”
戴元吉见顾诚玉不为所动,突然将矛头转向了邓文尚。邓文尚才刚刚升为户部尚书,难道是不了解国库如今的情况?
之前江南受灾,国库虽然没掏出多少银子,但那是国库本就不充盈。在如此拮据的情况下,户部竟然答应买丁一事,这实在荒谬。
“的确!皇上怎可能会答应此事?皇上对朝廷的财力了如指掌,怎么可能会同意?”工部尚书童顺敏也有此疑问,皇上这段时日连面都没露,只有庞楚拿来的手谕。
他们已经好几日都未曾见过皇上了,这段时日早朝更是不存在,他们心里能不慌吗?
“那是因为买丁根本就不算在国库开支!”顾诚玉微微一笑,见众人都吃惊地看着他,便打算向众人娓娓道来。
“怎么可能不算在国库开支?难道还是顾寺卿私自掏出来不成?这可不是几百上千两银子能解决的,所需可能要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
戴元吉对顾诚玉的话嗤之以鼻,他不信,难道顾诚玉还能自个儿掏银子不成?倘若顾诚玉真掏了,拿这银子的来历就不得不让人质疑了。
一个出身寒门的朝廷命官,哪里来这么多银子?怕不是利用职务之便贪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