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洋努力回想了一番,这才将头稍稍抬起,回道:“卖身契没有,您也知道我是个贱籍,杨氏的卖身契不好办。之前小人认识了个友人,有时会来酒楼吃饭。大家熟悉了之后,他给保的媒。”
“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你可知晓?杨氏在不在酒楼的后院住着?”
顾诚玉问得这般详细,丁账房也察觉出不对来了。
邢洋就住在酒楼的后院,后院很大,邢掌柜一家老小都在后院里住着,那妾室杨氏应该就在后院。
“因为家中婆娘一直吵闹,两人是水火不容,杨氏不愿和婆娘住在一起。小人就租了个小院子,暂时将人安置在外头。那人的住处小人不知道,只是常来酒楼吃饭。倒是知道绰号,叫花鱼头。”
顾诚玉觉得这邢洋可真是个蠢货,他连忙叫了在外头候着的茗墨进来。
“你那小院子在哪里?”顾诚玉阴着脸,沉声问道。
邢洋断断续续地答道:“就离酒楼不远的那个巷子里,院子里有一棵大杏树。”
“茗墨,你马上带了人将这个杨氏给我带来。”
此事若只是妇人的贪心那自然不怕,就怕是被别人算计了。还好他回了靖原府,不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呢!
茗墨领命就要出去,却又被顾诚玉叫住。
顾诚玉转身看向邢洋,“杨氏之前住在哪里?现在怎么找到她的弟弟?”
邢洋身上湿漉漉的衣裳黏在身上,胸口疼得连喘气都费力,脑子更是一片混沌,他有些听不清顾诚玉说的话。
直到茗墨又重复了一遍,他才回道:“原先的院子是租的,已经退了。杨氏的弟弟居无定所,每晚都在那些青楼或赌场中,从不回来。有时难得回来了,就会在杨氏那里过上一宿。”
“大人!可要加派人手,同时去找杨氏的弟弟?”茗墨跟了顾诚玉这么多年,已经理解了顾诚玉的用意。
顾诚玉点点头,“酒楼的伙计大有应该认识杨氏的弟弟,你去将他带上。”
因为之前大有说邢掌柜的小舅子会来酒楼吃饭,显然是认识的。
丁账房知道大有的住处,因此自告奋勇地将地址写在了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