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从他对待闵峰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张亥对闵峰的态度并不特殊,与他是一样的。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张亥隐藏得深。
不管怎么说,他暂时还是倾向于前者的。且等他下次见到师兄,就和师兄打听打听此人。之前打听到的都是些表面的情况,既然是苦衷,说不定就是鲜为人知的。
可若是没有张亥,他见到闵峰跪着,说不定还真会去落井下石,嘲讽几句。反正两人已经撕破了脸,他倒要看看闵峰的脸皮到底有多厚,见了他还能面不改色。
两人都是刚进翰林院的新任官员,原本闵峰性子有些孤傲,没道理刚进官场,就被这个大染缸给染了色。肯定是他那好老师教导的,不然,闵峰不可能这么快适应官场的黑暗。
闵峰见顾诚玉直接从他面前走过,连正眼都没瞧他,不禁心中有些恼恨。这顾诚玉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自己在他眼里连蝼蚁都不如吗?
这次没有內侍相送,顾诚玉快步走回了翰�衷海�挥行�仁痰耐侠郏�贡热ナ币�炝瞬簧佟�
“瑾瑜,这次皇上召见你所谓何事?”顾诚玉一只脚刚踏进屋子,坐在书案前的任阁连忙出声问道。
他在翰林院任职也不少年头了,皇上还从来没单独召见过他。这个状元郎刚来翰林院不过半个多月,就被皇上召见了两次,这叫大家怎么不羡慕?
不说任阁,就连江克难也为之侧目。从那堆典籍中抬起头,看向刚走进屋内的顾诚玉。
顾诚玉笑了笑,心中腹诽他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只一瞬,他就决定将这事儿大致地说一说,只不过闵峰想代领功劳一事还是不宜从他嘴中传出,未免显得他不够大度。
反正皇命下来,他们自然会知道序目一事。若是不说,日后难免会受这三人的埋怨,说他故弄玄虚,不够坦诚。
“其实也无大事,只是在下做了一份会典的序目,皇上召见也是为了这序目,问了一些与会典相关的事。”
顾诚玉走向自己的书案,一看桌上的实录,才想到这几日他又要忙碌起来。校勘实录没什么功劳,上头只会记住那些编撰的,所以,这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