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柏这两日突然琢磨到了这事儿,心中对找大孙女的心思也淡了。本就成了青楼女子,如今还被她堂叔赎了回来,若与堂叔之间还有那不可告人的关系,就是老祖宗在地下也要被羞得爬出来。
今儿来,他势必得问问这事儿,对于大孙女,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
茗墨刚才就已经到了厅堂外,只不过听着两人正好谈论起他家大人,就将脚步放轻缓了些。当听到顾长柏说到顾万芳读书的事儿,就知道这两人今日过来的目的了。
茗墨是从抄手游廊的左面过来的,因此屋中的两人看不见他的身影。本想再听听两人说什么,可是那顾长柏将顾万芳训斥了之后,就不再开口言语了。
茗墨将脚步声放重了些,屋中的两人以为是顾诚玉来了。连忙站起,顾万芳还打算行礼,却见是茗墨一人前来,他才看出这是个随从的装扮,心中有些失望,看来今儿是见不着小堂叔了。
不提顾长柏他们是怎么无功而返,隔日顾诚玉可是起得比往日还早。打开窗户,看见外面还是灰蒙蒙的天,他开始进行每日的功课。
就算是做了官,顾诚玉每日的练字和作画也没拉下。只可惜,自进了翰林院当值,他的空闲就少了许多,期间的作画一直没什么进步。
张亥一大早就去了翰林院,顾诚玉上交的序目得了六部一致好评,他打等下晌呈给夏首辅过目。虽然此事是六部总领,但终究还是他们翰林院编撰,六部也只是提供一些典籍和建议而已。
翰林院的活儿十分繁重,不说手上其他需要编撰的祝文、册诰文、碑文、谕祭文等。还有纂修实录、圣训、本纪、玉牒及其他书史,例如《嘉仁实录》、《惠明实录》等。
如今再加上《大衍会典》,翰林院的所有官员,就是全年不休,那也要拖上好多年。
再加上经筵日讲,当今圣上倒是比之前传召得少了。所谓经筵日讲,就是为皇帝讲读经史,阐析文义,兼剖析朝政,为皇帝提供治国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