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知道顾诚义犯了错,要被浸猪笼,这事儿全村都知道。所以药方他暂时也没开,他先收拾东西回去,日后他会来找他的,只要有顾诚玉在,顾诚义就死不了。
无他,顾长青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死了。不过,最后那两句却是对顾诚玉说的。
顾诚义一听还有救,松了口气。接着,又想到了这是王月娘干的好事儿,气不打一处来。
“真是最毒妇人心,想用这样的毒药害死我。”
“大伯!爹!你们要救救我啊!我都是被这女人下了药了,她还把我的身子给弄垮了,他们杨家人这是谋财害命啊!他们设了个圈套让我钻,就是为了我的银子。”
顾诚玉被银针扎过的脑子清灵了不少,又恢复了往日的算计。要不是他们的双手都被绳结反绑着,说不得两人早就撕扯起来了。
他想到这一个多月,好似对王月娘的身子依恋了不少。难怪了,肯定是用了药了,两三日不到王月娘那儿去,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可真是狠毒啊!
王月娘冷笑一声,她就知道顾诚义还会背叛她。原本,她不知道这药如此霸性,这会儿,她十分庆幸,就应该给这等狼心狗肺的人吃了,毒死他才好。
王月娘也不想狡辩了,反正不管怎么说,她的错总是少不了的。只是,她还有保命的法子。
顾诚玉听了李郎中的话,觉得以王月娘的财力,肯定买不起这天尾草粉才对,那这粉从哪里来?
“王月娘,这药粉你是从哪里来的?两种药粉,你是买来就一起的,还是你自个儿买了两种掺和的?”
“当然是那药铺的人卖给我的,我又不知道里头有啥子,他说男人吃了能壮筋骨,我就买了。”
王月娘当然不知道这药里有这么些个名堂,那掌柜的和她说,男人吃了能壮阳,越来越离不开她,说是一小包就要十五两银子,不过,少放点就能用久些。
反正十分有用,她每回也舍不得多放,顾诚义隔三差五就来找她,她给他端茶时,就放了一点,就用两指沾上一点,化在喝水的碗里。
“他卖了你多少银子?”顾诚玉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十五两!”王月娘神情恹恹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