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张迅放开了手。
而我也收回了手,低着头喝了口水。
“十年前虽然与迦具都玄示同归于尽,但是他创立的炼狱舍还没有完全铲除,近来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羽张迅目光严肃地看着我。
“死灰复燃的炼狱舍,他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你。”
“炼狱舍啊……之前相泽老师也这么跟我说过。afo被捕后,地下世界的势力要重新洗牌了啊……”
作为仇敌的遗孀,的确是最适合的目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将我任职为宿管,也出处于这样的目的吧。保护殉职英雄的遗孀——虽然这种说法是两个世界融合修正后的说法。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你们两个会走在一起。”
我觉得泽田家康和羽张迅不像是会认识的人。虽然他们都是已死之人。
泽田家康微笑:“偶遇而已。”
“是吗?”
“宁宁这是不信我?好歹夫妻一场,真是令我倍感心酸。”泽田家康捂着胸口说。
我:……
泽田家康笑了笑,旋即表情肃然地对我说:“老实说,虽然不想放弃你。但现在的我已经没了给你幸福的能力了。而且我也知道宁宁你的心中所想。”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苦笑着说:“彭格列的超直感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既然已经没了那种感觉,倒还不如将回忆定在曾经的泽田宁宁身上。”
我:“……这样啊。”
泽田家康:“宁宁很失望?”
我:“失望倒不至于,只是觉得你会那么早放弃还是很少见的。”
泽田家康笑了笑,“因为我是大空啊。如果过于斤斤计较,未免有些太难看了。何况在你我夫妻一场后,宁宁又经历了很多段人生吧。如此一来,想要找回当初的感觉实在是太难了。”
“你是不同的,在经历了那么多段人生之后,你从未被那些感情所束缚。想要用那些感情来束缚你,是最糟糕的做法。”他继续说:“虽说有情场如战场的比喻,但两者终归是不同的。毕竟感情之事,不是客观条件就可以解决的。”
他虽然是在笑,但我觉得是在哭。
虽然在超能力的社会里,他可以被看见,也可以被碰到。但是那终究是不同的。
三人间的气氛有些沉默,老实说,泽田家康说得没错。
我果然是个凉薄的人。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泽田家康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如果让你哭了,那我所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我才没有哭。”我说着,视线里出现了一块洁净的手帕,我接过摸了摸眼角。抬起头看向羽张迅:“抱歉,让你见识到了这么糟糕的一面。”
羽张迅叹了口气,“你那些糟糕的一面,我哪里没见过呢。”
“那你什么时候回地狱?”
“等炼狱舍的事情结束后。等将所有能威胁你安危的因素都消除后。”羽张迅说道。
泽田家康:“关于炼狱舍的事,彭格列也会关注的。我正是为此,与羽张君见面的。”
与此同时,羽张迅收起了手帕,站了起来,朝我伸出了手。
“所以现在,羽张夫人可以陪我逛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