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迈步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心头一窒，有那么几秒钟禀住了呼吸。

凤芜和眼前的李华华，前所未有的开始在他眼前重叠。

“相公～”“奴婢遵旨……”“我是你媳妇儿……”“人之初，性本善……”

……

这就是梦里那个初见时仙气飘飘，走近之后又无赖又厚脸皮还总是理直气壮使唤人的凤芜啊……

这也是身为庶妃却不思争宠晋位，又假作嬷嬷，又暗地写小话本，还一门心思想出宫的“丑嬷嬷”……

明明正眼见到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总是低眉顺眼，不敢抬头直视天颜的嬷嬷，出现在了后宫庆祝中秋的家宴上，一袭浅青色淡雅宫装，碍眼的疤痕被抹额遮去，仿佛梦中之人款步轻移来到眼前……

真是奇也怪哉，明明已经过去了不少日子，偏生回想起来还是恍如昨日……这李嬷嬷，真是天大的胆子。

康熙失笑，伺候的宫人都被他挥手赶走了，他轻脚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执起了李华华不小心露出被窝的手。

“手感当真一模一样。”

又拿手轻抚李华华微蹙的额头，“梦里那般胆大包天，现实里也不遑多让，多亏遇到了朕。”康熙点她鼻尖，颇有种宠溺放纵的意味。

李华华皱了皱鼻子，还是没醒过来，大概太医开的药里加了些助眠的药草，她此刻睡得有些沉。

康熙不再闹她，静静地看了李华华一会儿，又将她的手放回了被窝。

腊梅站在门口，跟梁九功大眼瞪小眼。

‘我滴个乖乖！万岁爷竟然亲自来给李主子探病，啧啧，万岁爷这口味转换太快！’

梁九功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腊梅，‘有运道，小妮子走了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