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和克莱西双手交叠食指轻点的模样一样叫虫胆寒。

有时,这样独特的气质会让克莱西觉着有些古怪,仿佛自己才是被保护的那个。

但他不得不承认,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或许是氛围太好,他们又喝了一点儿酒的缘故,陈川搂着克莱西在双人大沙发上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如刀般的眸子闭上,克莱西顿时无害了好几个等级。

陈川小心翼翼地想把胳膊从他脖子下抽出来,却一不小心惊醒了睡美人。

好在,这次美人没给他一个过肩摔。

克莱西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虽然刚进家门就换了居家服,但这一刻,他才真正像是住在这个家里一样。

克莱西做起来,穿上拖鞋,划开衣柜,挑了身深蓝带灰的睡衣递给陈川,“另一条世界线的我如果知道……恐怕得嫉妒得发狂。”

陈川接过睡衣,丝滑柔顺,那手感就像克莱西凉凉的长发。

他把睡衣挂在臂弯里,有点摸不准克莱西的意思。这夜肯定是要一起过的,但到底怎么个过法,陈川心里没底。

他们俩都是单身未婚男青年,要说发生点儿什么也很正常,但克莱西从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

他俩要是那什么了,克莱西不就相当于落了个天大的把柄在他手里?

但克莱西已经多次暗示,想和自己……

陈川顿时觉着自己对克莱西的印象很分裂。

一方面觉着上将如山巅之花临渊绽放,高不可攀,理性与克制是他的代名词。一面又觉着他很柔软,有一点点缺爱,就算会冲动行事也不奇怪。

克莱西见陈川拿着睡衣不动,小小催促了他一下:“快洗洗把睡衣换了吧,明天还有事要办。”

陈川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明天有事要办”上,他就光想着换睡衣了。

陈川有点艰涩地问:“……咱俩真的一起?”

克莱西环顾四周,有点气又有点好笑:“你不想?”

当然不可能不想!

就是感觉有点梦幻。

虽然他陈川不是什么保守主义派别的人士,但……处男自然有他的忧虑。

“去吧。”克莱西推了陈川一把,这半推半就之间,陈川也就进了浴室。

他刚把门关上,克莱西就拿了惯常穿的另一套睡衣,进了隔壁浴室。

克莱西多少有一点点洁癖和轻微的强迫症,所以从来不让别的虫留宿,为此,还专门弄了一间客卫,也就是他现在进的那一间。

陈川不知道自己已经突破了克莱西坚硬的壁垒,只为在上将家留宿感到些微的脸红心跳。

为了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陈川洗了很久,久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等他洗好出去,克莱西已经靠在香槟金的大床上昏昏欲睡。

陈川漫步走过去,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忍不住勾起嘴角。

这次,总不会再被摔下床了吧?陈川轻轻抽散被子,指尖挑起被角要给克莱西盖上。

可鬼使神差地,他往上拉的手顿了一下,停在克莱西劲瘦的腰线上,那动作轻柔的像是要碰什么一触即碎的珍物似的。

指尖与腰线若即若离,从未被触碰过的腰肉微微发痒,半梦半醒间,克莱西哼了两声,那声音清亮又带着浓浓睡意,他下意识抓住陈川的手,把人扯进上了床。

#雌虫战斗力天下第一#

陈川整个人都懵住了,他刚一扑上去,克莱西就睁开了眼,两两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抹藏不住的羞涩。

“克莱西……没,没压到你吧?”

陈川正正压在克莱西身上,因为怕压到他,所以双手撑在克莱西耳旁。

若是有旁人在场,这姿势倒像是直接把克莱西抱了个满怀。

克莱西彻底清醒过来,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这分毫的僵硬就被他遮掩了过去。

克莱西当着陈川的面一手揽住他的脖颈,一手抚上他的胸膛,微微仰头:“阿川,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还不是因为你撩我,才跳得这么快!

陈川面红耳赤,在克莱西的着意撩拨下升起了股好胜心。他也把手放到克莱西心脏的位置。

指节分明的大手微微一握,陈川与克莱西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暧昧。

上将原本平稳的心跳在这热切地注视下越跳越快,白皙俊俏的脸也烧起一层薄红。

一人一虫贴的越来越近,几乎到了唇齿相依的地步。

“嗡嗡——”陈川的光脑骤然一亮,他还来不及按下,恩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川哥!救命!我家大美人……希文要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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