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张了张嘴，又强令自己闭上了。

虽然拿不清楚克莱西对他到底是不是喜欢，但那种执着的占有欲是掩藏不掉的。

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还是不要作死心疼别的雌虫了。

在陈川没有留意的地方，克莱西狡猾地勾了勾唇角，满意的催促陈川：“你可以继续问。”

但乔尔却抢在陈川说话之前，问道：“你不是‘罗恩斯·摹格’，你是谁？”

陈川略微考虑了一小会儿，觉着既然自己遇上克莱西会露馅，那么主角攻那个憨憨遇上乔尔不露馅的可能性就近乎于零了。

“我和荣修一样。”都是无辜的穿越者。

乔尔弯弯的桃花眼瞪圆，那种甜蜜又恐怖的压迫感消失了。

果然，他也知道荣修是“穿越者”。

“可他的出现没能让世界变好，你的出现……难道就能改变这一切吗？”

“这个世界依旧会在陨星和烈火中毁灭……谁都不会得救。”

陈川无言以对。

如果作者真的给这个世界写了一个毁灭结局，那么作为书中人物的他们或许真的无能为力。

这就好像神明给人定下了生死，除非突破二次元的限制，否则根本不可能逃脱命运的束缚。

“多久？离你口中的世界末日，还有多久？”

陈川问出这个问题后，克莱西就把注意力全部投到了乔尔身上。

这个问题他和赫尔曼问过很多次，但乔尔从来没回答过。

极具压迫性的目光落在乔尔身上，纵使是主角光环的拥有者，乔尔也承受不住的扭动了几下。

“……”乔尔嘴唇蠕动了几下，眼见着就要说出那骇人的末日时限，然而，一声凄厉至极的猫叫打断了一切。

“荣修，这个秘密，我只告诉荣修一个“人”。你们带他来见我，我就告诉你们。”

陈川、克莱西：“……”

一人一虫对视一眼，陈川不由得想，果然荣修主角攻的地位坚不可摧。

问不出世界末日的具体时间，陈川又把重点移到了别处：“为什么你觉得世界是围着将军转？明明在你那个世界里，将军因故早亡，所有人都在围着你转。再强大的敌手面对你的时候都像个傻子，再难讨好的虫也能被你三句话拿下。”

“三句话让荣修为你花了888w，不是吗？”

乔尔愣住了，他就像是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似的，好一会儿才颤着声反问道：“可是……可是我失败了呀，因为我没做好，没能救下所有虫，虫神才降下神罚，毁灭了虫族……”

“荣修也说过我一定可以，可我……”

“我不行！”

“陨星降落的时候，我听见虫神哭泣的低语。”

“她说，如果当初她选择了将军的话，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不必为我“开挂”，也不会那么痛苦……”

陈川：“……”

好家伙，狗作者原来是因为挂开太大，圆不回去，所以才陨石遁弃坑的吗？

陈川满脸的一言难尽，克莱西就知道乔尔这边暂时是不可能有什么突破了，他再次操作操纵台，打算结束这次审讯。

然而陈川却拦了他一下。

“虫神给你‘开挂’，给你如此强大的能力，不是为了让你自暴自弃的。”

“荣修很快就回来陪你，你再好好想想吧。”

陈川说完，克莱西就再次封闭了审讯室，不由分说地把陈川带到了1500m以外的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布置倒是很居家，灰蓝色的基调点缀了些橙黄，坚硬与柔软并存。

单人沙发有微微凹陷的痕迹，茶几上随手叠放着的书上隐隐有几条划痕。

这些细微的生活痕迹提醒陈川，这里……恐怕就是克莱西在军部的居所。

克莱西从沙发背后拖出个懒人沙发，陈川一看就看出这和自己房间的那个是同款，有点高兴，又有点毛骨悚然。

他指着懒人沙发，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也有一个……？”

克莱西简洁明了道：“恩泽。”

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