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瑶陷入沉思。
唐玉瑶是一走了之了,陈安发了一通火,眼见着到了晚膳时辰,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敲书房的门。得了允许进了门,只感觉明明才秋天,但屋里却冷的跟寒冬似的。
“主……主子,该用……用晚膳了……”结结巴巴说着,陈安头都没敢抬。
赵庭正站在后窗前,看着外边不知何时变大的雨,好一会才道:“上回本王从宫里拿回来的白玉药膏,你找出来,送去给……”
他话没说完,但陈安已经明白了:“是,奴才立刻打发人送去。”
“不,你亲自送去!”赵庭转身,语气冷厉,“顺便悄悄查查,她近半年和谁接触过多。查出可疑的人,第一时间回禀。”
悄悄查?这就是不要惊动玉瑶姑娘的意思了。
主子还是在乎玉瑶姑娘啊,可玉瑶姑娘那人……实在是太没良心太没眼力见了!
陈安一路腹诽着,再次来到唐玉瑶这里。
唐玉瑶淋了雨回来,但却没有换下身上的湿衣裳,身为奴婢,身子好了就得上前伺候。她走不了,但也不想再去面对赵庭,所以只能继续病着。
兰香劝不住她,这会儿正急得抹眼泪呢。
陈安见外头没人,就这么闯了进来,一看唐玉瑶头发湿漉漉的裹着被子发抖,他就什么都明白了。这叫他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人跟人,咋差距就这么大呢?若是别人得了主子的亲睐,那是恨不得黏到主子身上,叫人人都羡慕着。
可玉瑶姑娘呢?
竟是还敢有相好了!还提出要出府和相好成亲!
这个人不管是谁,找出来就是主子不发落,他陈安也忍不住想动手!
“陈公公。”兰香起身行礼道。
陈安冲她摆了摆手,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白玉药膏递到了唐玉瑶跟前。
唐玉瑶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贴身伺候赵庭,她深知白玉药膏的珍贵。陈安拿不出这东西,这是赵庭叫他送来的,真是奇了怪了,他要干什么?
她不接,陈安重重将东西搁在了一侧的四腿圆香几上,冷着脸道:“玉瑶姑娘,你是奴婢,王爷是主子,给你几分脸面你就该心怀感激才是!像今儿这样给脸不要脸,不用主子开口,咱家就能把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