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献拿起酒杯致意:“你眼光确实毒。”
面对两位女生的搭讪,虞照寒用眼神和时渡说:时渡,照我剧本行事。
时渡也用眼神说:我不。
坐在时渡旁边的是一位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大姐姐,长发烫卷,烈焰红唇。“小弟弟看着好年轻啊,”卷发姐姐笑得犹如带刺的玫瑰,“有二十吗?”
时渡也笑了笑:“没有。”
“那十八还是十九?”
“十八。”
卷发姐姐的笑越发美艳:“十八岁的男孩子来这种地方很危险的,特别是长得帅的男孩子。让姐姐来保护你怎么样?”
“谢谢姐姐,我是和我哥一起来的。”时渡的手肘搭上了虞照寒的肩膀,“他会保护好我,我不需要别人。”
卷发姐姐“哦”了一声,尾音恰到好处地上扬。坐在虞照寒身边的女生趁机道:“哥哥看着也好年轻呀……”
虞照寒微微抬眼,嗓音微冷:“有事?”
女生一愣,有些局促地说:“没、没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卷发姐姐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写有联系方式的卡片,在上面印下一吻。她把卡片压在时渡的酒杯下,“弟弟们如果无聊了,可以找我们玩啊——先不打扰了,走了哟。”
虞照寒对着女生的背影说了句“对不起”,接着对时渡说:“下一幕,是调酒师来问我们为什么不接受她们的邀约。”
“那两个女生都超赞的诶,”调酒师非常配合虞照寒的剧本,“你们怎么不接受她们的邀约啊?”
虞照寒淡道:“没兴趣。”
时渡默默喝着酒,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被虞照寒卡bug了。
齐献这个招呼打得有点久,时渡一杯酒快喝完了他才回来。时渡看见齐献朝他们走来,把自己的酒推到虞照寒面前,换回虞照寒的果汁,“献哥回来了。”
“怎么样,”齐献手撑在虞照寒椅子的靠背上,“这里的酒队长能看上么——弟弟竟然只喝果汁?”
虞照寒朝一边的座位扬了扬下颔:“齐献,坐。”
齐献在他身边坐下:“队长这是有话和我说?”
虞照寒干脆地问:“你今天怎么了。”
“如果是关于那个失误的事,我已经解释过了。”齐献面露无奈,“队长是不允许我有手滑的时候吗?”
虞照寒注视着他:“真的只是手滑?”
齐献笑笑:“不然?”
时渡喝了口果汁,说:“队长只是觉得,rh的clown就算手滑也不会手滑成那样。”
齐献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展颜笑道:“好啦好啦,我的手是有点不舒服。腱鞘炎而已,哪个打职业的没有?队长也有吧。”
腱鞘炎的确是职业选手的常见职业病之一,虞照寒训练过度的时候手腕也会不舒服,这很正常,把训练强度降一降,休息几天就能改善情况。
可是……
“如果真的没什么,你肯定会提前和我说。”虞照寒道,“你不说,反而证明有什么。”
齐献依旧笑着:“真的没什么,我不说只是怕队长担心,更怕教练焦虑症发作。”
“你说了不算。”虞照寒冷冷道,“回去跟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没事才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