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歌月如坐针毡,关山雁讲课的时候一直拿着书简在她身边晃来晃去,时不时地还朝她这撇上两眼,随时像是防贼一样。
“特别关注对象”被搞得神经敏感,只感觉前有狼后有狐——腹背受敌,即便困意再浓,也只好强行努力睁着眼睛,挺直背,拧着眉,端着书简认真听讲。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歌月终于像个死尸一样倒在了书案上,众人都收拾了出了门,只剩了莫千邪换到了她前面一个位子坐下,扣了扣她的案面,幸灾乐祸:“好好听课是个什么滋味啊?”
歌月握拳,用力捶了一下出现在桌面上的爪子,恨道:“别提了,楼无书这小子,还真是被你说对了!”
莫千邪吃痛,缩回手:“臭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你谢二哥什么时候走眼过?”
“那可不行!”歌月蹭的坐起身来,咬牙道:“此仇不报非君子也!非得拔一下这只臭狐狸的毛!”
莫千邪邪魅一笑,眯眼勾唇道:“三弟心下可是有对策了?”
“那是!竟然让本三少在课堂上抬不起头来!明日一定加倍奉还!二哥且附耳过来……”歌月弯起嘴角,眼神晶晶亮,朝着对面的莫千邪勾了勾手指。
静悄悄的教室里,此时阳光的余晖还有些微刺眼,二人猫在窗下勾兑着如此如此……
待到夜色正浓时,歌月抱着一堆书简从近水楼悄悄出来,轻轻掩上了门,欢脱地往柳湖跑去。
到了与莫千邪约定的地方,她就侧身隐在了树下,扯着脖子盯着围墙顶上……都快把墙都看穿了,左等右等也不见那红衣少年的影子!
歌月现下脚都站的有些发酸了,她右脚向后勾起,用脚掌抵在身后的大树上,将重心后倾压下以求松缓一点。
而后她抬头望着高墙,又干望了许久,心下有些犯急道:“少思这死小子该不会跑出去风流了吧?!拜托,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放我鸽子啊!”
又等了好一会儿,“算了,不来我自己去!”
歌月放弃了等待,转身欲走,忽听得身后有动静,急忙高兴地回过身来,正撞上那来人的胸膛,失手将书简洒了一地。
“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你才是!每次出现都这么突然!动作轻的跟个鬼一样!”
莫千邪一跳下墙头便被歌月撞了个满怀,急忙大手一挥,揽其腰间,方才稳住她的身形。
平常这二人虽是称兄道弟的好哥们,但是像这样亲密的动作还是没有过的。
歌月的腰肢竟然不及盈盈一握,当真身板不行啊!这以后要是放出去跟人家打架,可如何干的过?估计当场就要被人掰成十二波的折扇!
歌月完全不清楚莫千邪现在已经在为她的下山之路担忧了,见他还未松手,便清咳了两下:“还不放开?怎么!翩爷的魅力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