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其实人血可以分为a、b、o、ab四种血型,这就好比人中也有武极印、文华印和普通人三种情况。只要是同种血型,或者是o型血遇到了其他血型的血,就都可以融合。父母和子女的血型,可能是相同,也可能是不同的,也就存在相融和不相融两种情况。以大楚的百姓为例,四种血型存在的可能性大体相同。滴血认亲,没法子确认彼此的血缘关系。”
凤白泠倒也不担心独孤鹜听不懂,这家伙放现代,那就是个超级体育特长生加无敌学霸,别人也许听不懂,可独孤鹜理解起来,绝对不成问题。
独孤鹜听罢,俊脸深沉,凤白泠也捉摸不透,他到底理解了多少。
“你是说,不融合的血也可能是父子?”
独孤鹜听懂了。
可听他的语气,冷的彻骨。
“一半的概率,你和东方锦之间也可能真有血缘关系。”
凤白泠闷声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顺亲王府门口。
凤白泠推着独孤鹜进门,打算送独孤鹜去书房。
“去竹庆院。”
凤白泠愣了愣。
竹庆院是顺亲王生前住的院子,她嫁进来这么久,还未见独孤鹜去过竹庆院。
事实上,独孤鹜平日的生活非常单调,卸甲后,他要么在鹜院的书房,要么是去户部办公,有了两个孩子后,他才会偶尔带着孩子们在顺亲王府里玩耍练武。
凤白泠只得推着独孤鹜去竹庆院。
竹庆院内,还是那一日凤白泠嫁进来时的陈设,顺亲王妃平日都会派人来打扫。
几间厢房,有一间书房,一块不大的练武场,上面还有几个靶子,全然看不出,这里是先皇一度最宠幸的皇子的住处。
“我十岁时,被领进了顺亲王府。有一阵子,我和顺亲王一起住在竹庆院。那时,独孤夫人已经离开好几年了。十岁前,我住在皇宫里,由太后抚养,当时,纳兰湮儿和东方钰是我唯二的玩伴。我离开皇宫,是因为我和几位皇子打架。”
独孤鹜凝视着竹庆院的一景一物,这里和顺亲王生前如出一辙。
他甚至还能记得,那个男人坐在哪个位置,教他学习兵法,审时度势,为人处世之道。
看而当他如今懂得了兵法,懂得了纵横之术,那男人却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