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都是让人不省心的。”
郭祭酒很失望,自打东方锦辱骂师长后,独孤小锦也不尊师重道,郭祭酒只觉得为人师长,他太失败了,心中隐退之意愈演愈烈。
他正生着闷气,就见独孤小锦和一名蓝衣女子走了过来,女子身上穿着的乃是毓秀院的院服。
“郭祭酒,在下凤白泠,是小锦的家人。”
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可气质不俗,一双眸子里透着伶俐。
独孤小锦跟在她身旁,有些忐忑。
郭祭酒哼了一声。
凤白泠这个名字,他也是听说过的。
今年毓秀院招生,闹得满城风雨,听说还有人因为这个凤白泠输了个底朝天,其中就有国子监的几名学生。
郭祭酒这样的老学究,对凤白泠的印象自然不会太好。
“既是家人,就应该好好管教,小锦原本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可前阵子开始,愈发不对劲。摘兰花事小,可孩子的品行最是重要。他再这样下去,老夫实在……”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此诗原名为无题,乃是一李姓前辈所著。晚辈斗胆,将其改名为‘赠郭祭酒’,代子赔礼,也是想要告诉郭祭酒,小锦是舍不得您。”
凤白泠弯下身,冲着郭祭酒行了一礼,很是恭敬。
独孤小锦也躬身行礼,久久不愿起身。
郭祭酒的心头,刹那间涌上万般滋味。
相见难时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他灰白的胡须颤了颤,老眼里不禁热泪夺眶而出。
“好诗!没想到老夫活了这么久,人到暮年,能听到这样的好诗。凤郡主,老夫愧不敢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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