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皮肤溃烂开,四肢无力,手中的腰刀都举不动。
马车夫和马更是被飞蝗包围,片刻时间里,就成了几具尸体。
纳兰湮儿花容失色,抱着不住发抖的东方锦。
这些飞蝗的可怕,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纳兰湮儿已经后悔来到歧村了,这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呆的。
就在危急之时,就听一阵琴音,密密麻麻的飞蝗中,几道白光闪过。
几根琴弦携带着罡气,穿过密密麻麻的蝗群,一片片的飞蝗尸体落在地上。
男人的身影从天而降,他一袭红衣,落到了纳兰湮儿身旁。
他盘腿坐下,那一双精致如玉的手拨动古琴,琴声嗡嗡作响。
音浪滚滚,那群飞蝗就如退潮般退去了。
看到来人时,纳兰湮儿又惊恐又是欢喜。
她刚要发话,男人抱着琴起身时,一巴掌扇在了纳兰湮儿的脸上。???
“这么重要的事,你敢瞒着我。”
“你打我母妃!”
东方锦指着眼前的男人,就要喝斥,可话到了嘴边,他就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拂去额前的发,露出那张惊艳绝俗的脸,他一抬手,手中落下一只飞蝗的尸体,男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困惑。
“鬼蝗?”
几乎是同一时刻,户部衙门里。
“北歧的鬼蝗?它就是今年大楚蝗灾的罪魁祸首?”
独孤鹜看着眼前男子画出来的一幅图,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蝗虫的来历。
这几日,独孤鹜整顿户部,发现近年来,大楚的蝗灾有日趋严重的迹象,不少地方都出现过蝗灾。
独孤鹜记得,早些年民间也并未听说过有频繁发生蝗灾。
“就是他,绝对不会有错。画这图的是歧村逃到楚都的灾民,他一家人有过半都是被这种飞蝗咬了后中毒死的。这种蝗虫有些特殊,它们喜光,遇到阴天和黑夜反倒不会出现。”
户部的农官说道。
独孤鹜盯着那幅画,脸色阴晴不定。
这些特征,都是北歧鬼蝗的特征。